与萧漫相处得这段日子里,她越发觉得心暖。这种暖,来自于从小便缺失的关爱。
短短的日子里,高氏用她仅剩的半颗人心来默默感受着,来自于这种陌生人的信任与爱护,加上年龄相仿,更是当姐妹一样提及了青春懵懂的爱情,那么,自然而然的,就如同查克索所说,动了善念。
有很多次,高氏都在午夜睡不着觉的时候,坐在被窝里仰头看月亮,想想人生的这一沉重的话题。
她曾经无数次地问老天:人的命干嘛非要分三六九等?并且两极分化得那么的眼中?难道,善良的人做了鬼,就要摒弃自己的善念,做个恶鬼?况且,善恶这事儿,本来就是一念之间的,既然非左即右的,为什么就非要偏向恶的一面?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地将偏房那兰秀将自己活埋的这个仇放下了。毕竟,在令候府待的这段日子,见得越多,越是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人各有命,各命各受。
将当时篮球买了,自己命葬他于。活埋的这事儿已经放下了。越待他越觉得人各有命,各命各受。这就像活埋的当时,兰秀站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地说的那一句,命不同而已是一个道理。
高氏并不知道三番鬼王所下达的这个任务背后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她也清楚,多半是有着阴谋。只不过,这个阴谋实施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棘手。
她想起自己活着时候对鬼的畏惧,想起初入鬼门关的时候胆战心惊的自己,想起当一个个黑虐恐怖的面孔肆意妄为地横行于自己面前时的恐慌。转眼,已经做鬼有一些时日。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被褥,又抬起手臂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心里感叹到:即便这样半人半鬼的下去,也好。只不过,鬼王交代的任务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展,只怕是自己也很快有个下文了。
晚间,令候孤的府堂上开了有四扇窗子。也许,白天的闷热是明日下雨的前兆,所以,这晚上偶尔袭来的风,让令候孤倒是觉得有一些惬意。
伴着丝丝凉风,他正在伏案读着书。
门外,梁永匆匆而至。他提起衣摆大步跨入府堂中。随即向令候孤行了礼:“见过候爷!”
令候孤抬起头看了看梁永,随即放下手中的书:“来来!快来!这现在见你一面是真难哪!好利索了?”
梁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劳候爷您费心了,这近日来属下身子不适,还恰巧府上事情多。我这也没为候爷您分忧,还害您为我担心。属下着实惭愧!”
“别惭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