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头微微一侧,斜着眼睛向上看了看比自己高大的桑图:“什么事儿?”
“那你先说好哈,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嘿!我说,奇了怪了!你桑爷什么时候还这么胆小了?我这方才都说了不气不气的,还不行?”
“行,行。”桑图转了转那大眼珠子,在这堂上扫了一圈之后,压低了声音:“候爷,我怎么听说,你那三儿媳妇儿怀着身孕,就让你给禁了足?”
令候孤咽了口口水:“什么叫我禁足?她有孕在身,喜欢安静。”
桑图眨眨眼睛没有说话。转身下了两个台阶,走到了令候孤的鹦鹉旁边,摸了摸鹦鹉的脑袋,转身对令候孤说道:“候爷,弟弟我是个直性子,有话就直说了。这事儿,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周边几城,眼下,可是都议论着这事儿呢!况且,这女的的亲属,可还在我城里,我听说,对你这做法,那是敢怒不敢言啊!”
令候孤皱紧眉毛:“我的做法?我什么做法?”
“啧,关人的做法呗!还什么做法!我也是为你好。放出来吧。”
令候孤一笑:“我从来就没关她,何来放了一说?”
“行了行了,你令侯府的家事呀,我可不想管。不过这事儿啊,我还是劝候爷你三思一下,毕竟那肚子里头,可是有着你令候府的血脉!这没孩子啊,还怎么都好说。”
令候孤还没等说话,桑图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迈着那大腿冲到了他的面前。这一举动,着实把令候孤是吓了一跳。刚要喝进嘴里的茶水,都因为桑图的鲁莽而产生的的惊恐,洒在了衣服上一些。
“候爷,候爷。”桑图一边用手摸了两下令候孤衣服上的茶渍,一边凑近了他:“我知道了候爷!难道,外面传闻是真的?”
令候孤一愣:“什么真的假的?”
桑图用力地一拍令候孤的肩膀:“外面可都传,说,你令候孤上的三少奶奶肚子里头的,死个鬼胎呢!”
“鬼胎?此话从何而来?”
“敢情,候爷你天天在这府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这外面都在传什么啊?那外面可说,就你府上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像是个正常的。诶?这您应该知道啊?!她三天两头的,没事儿就要生的!这你家萧江才没多长时间啊?我来参加下葬式的时候,也没看她肚子有变化啊!这要生,也生不出来吧?!”桑图疑惑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