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他说,他在闭关修炼。修身养性,其实是好事。只不过,他修的那个玩意儿,那是个乱心智的东西。”
段坤上前两步,凑上前,压低了声音:“萧贯贤,他修的是什么?”
“他说了,修的是心魔。”
段坤皱着眉,疑惑的问到:“心魔?心魔是什么?”
令候孤看看门外:“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讲,心魔,怕是心中扰乱自己行动力和意志力的这么个东西吧!大概就那个意思。一般都应该是把这东西修没?他这倒好,修心魔,那不就是修翻盘子了吗?”
段坤直起身子,仍旧在疑惑着:“这个我就想不通了。像《三字经》这种书,跟心魔有什么关系?”
令候孤摆摆手:“怕就怕,你说是《三字经》,在一个神志不清,走火入魔的人眼里,它可能是《四字经》,《五字经》,甚至是《六字经》。”
段坤的表情有些沉重,他低头抿了抿嘴,半天没有说话。
令候孤抬头看了看他,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和你没有关系,别多想。他走到今天,是他自己的造化。”
“但是候爷,怎么说,我和萧贯贤,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是一路叫着大哥叫过来的。我现在宁愿他和我争,和我抢,和我吵,和我打,我也不想他这样。”
令候孤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方才和你说,不敢打了。昨天晚上,正好这腿受了伤,你们都走了之后,我就自己坐床边儿上想啊想的。戎马一生,争个你死我活,真的,说白了,不过就是一口气而已。年轻的时候,这口气觉得可以撑到老,但等儿女都长大了之后,我忽然觉得,这口气,争不争的,没什么意义了。说个现实点儿的事儿。贡扎如果来,真打了起来,战火连天的,负伤的人怎么能少?萧川和萧漫都还没成家呢,萧宋,小小年纪就托付给我。倘若一切真有不测,这些上了年纪的先不说,所有人的命,不全都乱了?”
“但是候爷,人有时候活着,也就是凭吊着这口气儿。”
“气是气,心气儿是心气儿,两个概念。我看见萧贯贤这样,忽然之间,就不想打了。”
“那要是,有人攻上来,也不打?”
令候孤一抬眼皮:“上门儿的,干嘛不打?还能放过他不成?别说废话,我说的是不挑事儿了。”
“候爷,那萧贯贤这么练下去,能不能出事儿啊?”
令候孤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