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屋子里不到一分钟,暮天雪便冲到了窗子旁,探出脖子去看段坤远去的背影。
玲兰在身后急得一直在喊:“小姐,看够了没呀?乌漆抹黑的,你能看出什么来?不想让人家走你倒是说呀,刚才还一本正经地让段将军抓紧回去。”
“嘘!别说话。”
“还不让人说话?我现在是真能理解,萧漫小姐为什么生气了。”
提到萧漫,暮天雪噌~地一下转过身:“你没告诉她我今晚和段将军出去了吧?!”
“没有是没有,不过,她晚上确实来找你了。”
“啊?那你怎么说的?”
“萧漫小姐,就是问问你去哪儿了。我就撒谎,说你,说你正在洗澡呢,她就走了。”
“嗯。记住,以后也不能让她知道。”
玲兰一撇嘴:“还以后呢!我尽量吧!”
“你撇什么嘴呀?”
“小姐,我看你这个架势,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了。”
“哎呀,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说完,暮天雪又勾起了嘴角,微微眯着眼,沉浸在幸福当中,甚至从椅子走到床榻边上这短短的路程时,都一直哼着小曲儿。
“段将军带你去哪儿了?”
暮天雪一回头:“就是后边儿那排房子。”
“后边儿那排房子?”玲兰下意识地往后边儿瞅瞅,却忘了后排没有窗子。
她转过脸,疑惑地问:“我怎么没有印象,这后边儿有排房子呢?”
“咱们没往那头去过。那排房子废弃了。”
“废弃了?废弃了他带你去干嘛?”
暮天雪淡淡地说到:“那儿呀,原来是萧伯伯听戏的戏场。段将军说,萧伯伯后来忙,没了时间,也就闲置了。”
“哦,然后呢?”
暮天雪转过身轻轻叹口气:“然后呀,段将军就一直和我聊天儿,说的都是一些心里话。”
“噢。”提到心里话,玲兰便没再往下问。
“不过”暮天雪说着,坐在了椅子上,语气也比刚才低沉了一些:“他跟我讲如此多年,他作为义子,在令侯府中的一些心理感受和心态的变化。”
玲兰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了暮天雪:“他是,觉得委屈吗?”
“不是。段将军只是觉得,人也好,事儿也好,自己的心态也好,相比之下,他更在意萧伯伯的心情吧。他和我说,以前的萧贯贤特别过分,那些没有放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