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忘了她,但当我见到胡月之后,我忽然发现,我不能,就这样。”
萧漫探长脖子,疑惑地问到:“就这样?就什么样啊,还就这样?!”
暮天雪的身子晃得很厉害,她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蛇草香包。那香包里晒干了的蛇草也因她的用力而折断,甚至在这戛然而止的凝结空气里都能听得到错节爽脆的声音。
或许,她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但依旧在这一刻没有忍住眼泪的掉落。
高氏知道,她在隐忍着,隐忍着这悲痛突然袭来的无助和悲痛。
对于暮天雪来说,没有什么比昨日还在对方的未来里游山玩水,今日,便已然成了“悲秋”年岁里的匆匆过客来得更为悲怆!
从暖了冬日的黎明,蜜到心河的良人眷侣,到忽然成了一厢情愿的踏歌远迎,从熟识到陌路,不过一夜星辰的光景!
她有点儿迷茫,哀默不是,疯癫亦不可。
或许,死,是一了百了;
而突然的转身,便是蓄谋已久的谋杀!
高氏站在一旁,若不是害怕自己一旦挪动位置,暮天雪会失去依靠和重心,不然,她现在一定冲上去抓着这个男人的衣领并狠狠地甩他几个耳光!
萧漫用力地眨了眨眼,她的语气也比方才要轻了许多:“你等会儿。段将军噢,不不不段哥,段大哥!我有点儿乱。你是想告诉我,你在和雪儿好之前,你找了八年的那个胡月就有了消息?然后你是想和雪儿试试,看看她能不能代替胡月在你心中的位置?经过了这一段时间,你忽然发现,诶,代替不了!是这个意思吗?”
萧漫这话的语速比较慢,那种感觉,更像是生怕面前的这个男人听不懂自己的发问一样。
段坤低下头没有说话。没错,同样又是默认。
萧漫暴怒了!她疯了一样伸手抓着段坤的衣领,试图把它提起来!但是她的力气是微薄的,段坤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如此这般,萧漫便只能用力地抓着段坤的头发撕扯着:“你是个禽兽!你禽兽不如!你有胡月,你干嘛要来招惹雪儿?你拿雪儿当什么?试验品对吗?你混蛋段坤!如果你告诉我,这胡月是突然出现的,我兴许还能有那么一点儿理解你。段坤!你个王八蛋!你太不是人了!”
萧漫手垂累了后,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又发了疯似地踹着段坤!
羽竹在身后一直拉着:“小姐!小姐!你冷静点儿!”
“我冷静什么冷静?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