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步,他忽然转过头,意味深长地说到:“冤冤相报何时了?!雪天央,你要知道,所有的暗算、阴谋、诡计,都是环环相扣,并且永无休止的。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拿命去博弈。”
短短的几句话里,满是对雪天央的痛心疾首。
“魔蛊之术虽然厉害,但也不是寻不着边际。而且,你是魔蛊之母,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一项殊荣,所以在和与魔蛊术有关的任何事件里,你雪天央,同样逃不出干系!只不过,比起这些事件的真相,我更在意的,是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话音刚落,赤魂龙骧便因方才的暴怒而干咳了两声。这一咳,让雪天央急忙站起身冲了过去,关切地问:“魔王!魔王您没事儿吧?!”
赤魂龙骧猛地一甩手,将雪天央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给挡了下去。
雪天央一愣,她轻声唤了声:“魔王。”
赤魂龙骧没有理睬。沉默了数秒,侧着头淡淡地说道:“派人将左敦乌的尸体丢到雪山上。送了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个有流年往生不走,偏入值年的人。”
赤魂龙骧说完刚欲再次动身,雪天央在身后焦急地说:“可是魔王,三番鬼王所用的招式我们不知,若是,左敦乌身上携带着毒......”
话还没有说完,赤魂龙骧微微扭头:“有你在,我还怕死吗?”
说完,大步离去。
赤魂龙骧离开后,雪天央在这魔王殿里呆立了良久。
或许,恰恰是应了那句话,一步错,步步错。
赤魂龙骧曾经问过她,同血婴女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如此大费周折拐这么大的弯去害她?而直到现在,雪天央自己都不知道当初做那白瓷娃娃的初衷究竟是何。也许,真的如鬼王口中所说的,嫉妒。
没错。她曾嫉妒血婴女活得比她潇洒。
雪天央缓缓地转过身,抬起手扶住了面前的椅背。像慢动作一般坐了下来。
魔殿里立在双侧的魔仆,本是应了魔王的吩咐,想要即刻处理横尸在魔殿上的尸体。但是,见到雪天央如此这般,却都不敢动。
眼前这天魔族的女主人,沉浸在自己的痛恨当中无法自拔。
她痛恨自己忘记了这一切会对自己的夫君赤魂龙骧带来何等毁灭性的灾难!而这一切强加在其身上的,都反向还给了雪天央自己。
雪天央抬起头,她看了看远处的雪山山顶。虽然那最高处是其常做魔蛊的宫殿,但此刻,因赤魂龙骧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