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痛苦万分,却没有大声喊叫!他只是抱着头在地上打着滚,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放过我吧!求求你,放了我!我是心魔的奴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令候孤缓了缓神儿,忽然冲着门外大喊:“叫医官!快!去叫医官!”
门外的仆人跨上萧贯贤停在府门前的马,飞驰向医官府。
段坤站在原地。
这样的萧贯贤他是第一次见,“进攻”来得猛烈,却又在自我“灭亡”中草草收场。他显然有些惊愕。
令候孤跑到了萧贯贤身旁,却对着满地打滚的儿子无从下手。
门外冲进来的仆人,本以为人多力量大在此时可以解决的局面,却在面对着生病的萧贯贤依旧是手足无措。
面前的萧贯贤像疯了一样,他的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心魔,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尽管萧贯贤一直都表现出极度痛苦,但是,这口中念叨的话,声音却是一阵儿比一阵儿虚弱!眼下,早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慷慨激昂!
他的身子不断地蜷缩,渐渐地近乎蜷缩成了一团。他的双手一会儿抱着头,一会儿又攥成拳头置于身体两侧,一会儿又垂向地面!他疼得咬牙切齿,脸色也是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令候孤在一旁看到这样的萧贯贤,心中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悲痛。这种痛,叫做无助和无奈。
令候孤见萧贯贤安静了一些,凑近其小声地问到:“谁要杀你?”
“心魔!是心魔!”
“为什么?”
“他说我没用了!”说完,萧贯贤用尽了力气转了个身,朝向了令候孤一侧。他努力地睁开眼,看向令候孤,咽了口口水:“父王,杀,杀了段坤!”
萧贯贤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那要求令候孤杀了段坤的“指示”,却是颇为坚定。
令候孤垂下眼帘:“先别说那些没用的。把病治好要紧。”
听到这般说词的萧贯贤,忽然又激动了起来。他一边用尽气力冲着令候孤吼着,一边又因疼痛而大声喊叫着:“你疯了吗父王?!父王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才是那个义子?他,他才是亲生的?”
令候孤抬起头,他伸手抓住了萧贯贤的手臂,却被萧贯贤一把甩开。
令候孤站起身:“你疯了贯贤!你要杀的不是段坤,你要杀的,是这令候府的义子!如果心魔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那你就去找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