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上背着药箱,一行人也是跃跃欲试地想给这萧贯贤来看病,但现实却是无从下手。众人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站在其身旁,不停地劝着:“大少爷!大少爷您别动,冷静点儿,您这样不行啊!头会越来越疼!”
刘医和几个小医官在一旁的絮叨,让萧贯贤心烦起来。在怂恿令候孤杀掉段坤的事件上未果之后,萧贯贤将矛头对准了刘医!他冷不丁地一嗓子:“你给我闭嘴!”
当刘医闭上嘴之后,萧贯贤又将视线转移到令候孤身上:“让我去死!都别管我!让我去死!”
令候孤抬起手:“去吧去吧!要死还不容易?没人拦着你!少在这儿演悲情戏,吓唬谁?你以为,我会认为,你能舍弃长子之位而求死?哼!”
这一句顺承萧贯贤的话,让他心里仅有的希望与用意志筑起的城墙瞬间崩塌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王会任由自己死去而不顾,并且,侧面儿护着段坤!这种结果,是他无法想象且不能接受的。
于是,一出本来唱主角儿的戏码硬生生地沦为了跑堂的,唤作是谁都会懵。
头痛欲裂的萧贯贤攥起拳头,用力都捶向地面!“轰轰~”而响的声音震得身旁的几个小医官急忙躲到了刘医身后,生怕萧贯贤做出点儿惊天动地的事儿!
萧贯贤缓缓地睁开眼,他望向主堂的穹庐顶,又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些。他看向段坤:“你记着!即便是我萧贯贤死,我也一定让你段坤陪葬!”
说完,他咬紧牙关,痛苦地在地上继续打着滚儿。
刘医摊开双手,惊慌失措地看向站在一旁的令候孤:“候爷,候爷这......”
令候孤却只是看着萧贯贤默不作声。
段坤不知道萧贯贤究竟为何会这样,但是眼下,当萧贯贤咬牙切齿地的冲着他说了那句要他陪葬之后,段坤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却还是选择了隐忍下来。
即便,从萧贯贤口中所说出的那个义子和狗的字眼儿太过于刺耳,每次听到,段坤的心都会抽搐一下。但是,直觉还是让他将怒火压制了下来。
萧贯贤的疼痛又持续了五六分钟,才慢慢地平缓了一些,萧贯贤也随着痛楚的减缓而逐渐安静了下来。
萧贯贤这么一“闹”,主堂里的人近乎全都吓傻了眼。
萧贯贤的身旁,从医官到仆人围了一堆,却也跟着萧贯贤病情反应的变化闭了嘴。
此时的主堂上安静至极,唯一能听到的,便是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