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算。
即便她鬼鬼祟祟,但走了一段路却仍旧是无人问津。可越是这样,兰秀的心里便越发慌。
走了一段距离,兰秀忽然停住了脚,转回头看向丫头:“他们看不见咱俩吗?这以前,只要我有点儿动静,那可是八百双眼睛盯着。可你看看他们现在,全都三五个地聚一堆儿......”
“少奶奶,您快别了。我这......”
兰秀四下看看:“没事儿!没事儿!逃出这块是非之地咱们就活了!死不了,死不了!”兰秀一边用手托着肚子,一边带着丫头慌慌张张地往外跑。边跑边回头看向这府内人来来往往的动态。
跌跌撞撞的一路向前,一下子碰上了正端着一盆水的萧漫府的一个侍仆。这侍仆慌慌张张也是没有看路,两个人装了个满怀!一不心,端着的一盆水全泼在了兰秀的衣服上!
侍仆吓坏了:“少奶奶!少奶奶对不起!都怪我没看路!您,您没事儿吧?!”
她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她对兰秀的脾气秉性有所耳闻。放在平时,不要这样一盆水浇透了她的衣襟,哪怕是就湿了一点儿,这少奶奶也一定会大发雷霆。
结果,兰秀只是很随意的用手掸璃,并慌张地摆了摆手:“啊,没事儿,没事儿。”完,还四下看了看。
侍仆觉出了异样:“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儿?”
面对着侍仆的疑惑,兰秀故作镇定地在脸上堆起了一个笑,但瞬间又消失了。这个勉为其难的笑更容易让人看出端倪。她伸手指了指桑城的方向:“啊,我,我回娘家!回娘家!”
着,兰秀拉着丫头的手便匆匆地向前走。
侍仆捡起地上的盆眨眨眼:“回娘家?”
也许是萧贯贤的死一时吸引了众饶注意力,而那盆掉在地上所发出的声响,又像是将那些已经被定格了注意力的旁人被动性地缓过来神儿。
所以,在撞了盆再向府外跑的路上,兰秀可就又重回众饶视线了。男男女女凑上来:“三少奶奶,您这衣服是怎么了?怎么湿了?您快回去换一身吧!这秋日里气凉,别着凉了!”
“是啊!这秋日里别凉了身子,对孩子不好!”
“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儿?”
兰秀从最开始沿途附和着,到后期连附和都已经没了力气。
一路踉踉跄跄的已经折腾到渐黑。兰秀拉着丫头慌慌张张地躲避着那些问询的拦路虎,气喘吁吁。
路遇一花池时,兰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