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了,别说是鱼干儿了,想必,都已经成为鱼化石了吧?!哈哈哈哈~”
提起两家的老者,两人又是一顿感慨。
“我父王战死沙场的早。好在他一生戎马,战功赫赫,前朝天子也是没有薄待了我们氏族,这才同几个兄妹可以借父亲之名得了官位。”
令候孤转过头:“你那几个哥哥呢?”
暮仕雄摇了摇脑袋:“都没了。呵~敢情就我一个命大的。”说完,自嘲般地笑了笑:“我以前本是不信命的。直到雪儿长大了,大到了能坐着和我说知心话,聊家常儿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也老了。可能是人的常态吧,人老了就喜欢胡思乱想。在这之前,别说是那几个兄长了,就连我父王战死,我似乎都从未曾想念过他。但有段时间却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也正巧是无仗可打,天天呆在府里,没事儿就能想起从前的种种,然后就开始感慨。
这古人都说,人各有命,各命各受。活到这把年纪,现在一想,此话还是有理的。比如说我那三个哥哥。有天生体弱多病的,也有那种性格执拗,在后期官府当差,非要和旁人一较高低,最后把自己的命给较劲没了的。还有我那二哥。其实他的脾气秉性最像我父王。但谁能想到,就在天子要册封其为大将军的前几日,突然薨逝了?!而死的原因更是蹊跷得很。当时因为刚打完胜仗,本想在驻地逗留片刻再折返回府。那战地多枣树,闲来无事的,他同士兵在那树下吃枣。可谁能想到,沙场上,无数次席同死神擦肩而过,最后却死在了一颗枣核上!呵~二哥死的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那时候,我的生命里是不存在横死这一说的。而后来,当自己坐在将军府里,细品我周围人时,回头想想,说来说去,不就是命吗?”
令候孤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万般皆是命,半点儿不由人啊。”
暮仕雄叹了口气。他扭过头:“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这般迁府到西番也有好多年了吧。当初一心要为你父王报仇,怎么迟迟没见有动静?”
暮仕雄的话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脸上却带着笑。这个笑容里,便包含着问号之后的句号。
因为他心里清楚,不管令候孤有没有和他讲,他都已经不会再对卢拉邸城的贡扎发起反攻。
令候孤扭过头迎上暮仕雄的双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令候孤站起身,将一只手背于身后,缓缓向前踱了两步:“管家活着的时候,我同其说过,年轻时候的气盛,终究经不过岁月的洗礼。眼下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