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临,正值乍暖还寒轻冷之际,庭院深深,一弯弦月了无生趣地垂挂于夜幕之上。
重门紧锁,更添了几分寂静之意。
夜风送来些许冷凉映透着丛边斑驳的竹林倒影在一旁的白墙之上。
忆观当年相依望风月,阶梯上,阁楼处,今宵别梦却离长亭外。
“空将泣笑两留白,露里飘萧影里埋……”
趁着晦暗不明的月色,上官瑾年驻足于砚溪堂前,此情此景,心中感时伤怀之绪,不由得的涌上了心来。
“谁在外面。”
似是感知到砚溪堂外有人,本就睡下的苏越伶忙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亮起了烛台开窗望去。
接着烛台微弱的光亮,苏越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站于砚溪堂外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瑾年。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夜深了在院子里到自个儿叹起气吟起诗来了。”苏越伶故作苛责道。
“可是我吵到你歇息了,你回去睡吧,我这就走。”上官瑾年见此顿觉不好意思的愧疚道。
“无碍,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我本就睡得浅,你没吵到我,外头冷,进来吧。”
说罢,苏越伶便阖上窗绕到正门给上官瑾年虚掩开了半扇门。
“我……”上官瑾年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得自己脚下如同生灌了铅铁一般,沉重的让自己提不起步子迈不开腿来。
“进来吧。”
苏越伶便不再理会外头的上官瑾年,只点亮正堂的烛火后便自顾自的退去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
透过虚掩的门,能依稀看到砚溪堂内的陈设。
“伶儿……”
上官瑾年只得小心翼翼的迈过砚溪堂的门槛走了进去。
“嗯?什么?”正在里屋换衣服的苏越伶隔着帷幔探出头来歪着脑袋凝视着上官瑾年不解的问道。
“无事。”上官瑾年刚要说出口,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出口来,只得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你稍作片刻,我很快就好。”
说罢,苏越伶便收回脑袋继续穿她的衣服。
“嗯……”
上官瑾年遂即心事重重的朝着桌子一侧坐了下来。
“怎么了?这般子心事重重的样子?”
换好衣服的苏越伶望了望呆坐在一旁的上官瑾年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关紧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