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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夜宴前夕(4 / 1)

时间如流水一般飞逝既去,白驹过隙间,竟已近临除夕。

正说着明儿个就是除夕之夜了,上京城内外,好不热闹。

家家户户皆张灯结彩,欢聚一堂,共庆这新春佳节。

于皇家而言,除夕之夜更是举足轻重的大日子,所以阖宫上下更是因着此节的缘故如火如荼地在忙碌着,一刻也空不得闲来。

虽说忙碌,但是这宫内一切的嘈杂事务在上官瑾瑜同檐冀这二人的操持下,各方面也是料理的有条不紊,都井然有序地在进行着。

“瑾年见过兄长,哟,檐相臣也在这。”

上京城门口,随意闲逛的上官瑾年竟误打误撞地碰上了在此迎来送往的上官瑾瑜和檐冀。

“诶,年弟毋须多礼。”上官瑾瑜只斜着眼睛用自个儿的余光朝上官瑾年瞥了一眼便自顾自的捣腾起自己的活儿来。

于上官瑾瑜而言,他此时此刻可比不得上官瑾年来的清闲,什么脏活累活都得自己亲力亲为,说好听点是领了一份美差,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实际上就是一份受苦受累还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如若这次除夕夜宴,办的满意也还好说,结局无非就是皆大欢喜,大家高高兴兴的守岁过春节。

如若这次除夕夜宴办的稍有差池,轻则无非自己又得挨一顿训斥,重新滚回帝陵去;重则若令自己的父帝上官麟一个不高兴,自己的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啊,上官瑾瑜最怕的就是自己凡事都亲力亲为,结果到头来一切白搭,吃力不讨好不说,反倒还落了个埋怨,引起众怒。

“老臣檐冀,见过方宁侯。”檐冀见此弓着腰朝上官瑾年作了个揖。

“檐相臣毋须多礼。”上官瑾年挥了挥衣袖示意道。“兄长此番当真是辛苦了。”

“为着这明日的除夕夜宴,为兄这点辛苦自是算不上什么,都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只是要将明日的除夕夜宴给办好了,办的让父帝满意喽,高兴喽,才是件为难之事啊,故而,为兄不敢不亲力亲为啊。”上官瑾年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渍,一脸无奈的说道。

“既如此,兄长当真是辛苦至极啊,此番除夕夜宴之事,兄长你劳苦功高,父帝定当为兄长你的一片赤诚之孝心所感动。”上官瑾年环视了一下周遭,拍了拍上官瑾瑜的肩膀宽慰道。

“感动不感动的,倒还是在其次,你也知道咱们父帝他那脾气性子,就怕他龙颜震怒啊,这不,为兄别无他法,只能在这亲力督导之,生怕出个纰漏。”上官瑾瑜故作为难状指了指这进出城门的人说道。

“是了,此番筹办除夕夜宴之事,当真是为难兄长了,瑾年一介武夫,却帮不上兄长你什么忙,不过兄长若有什么需要,大可以吩咐瑾年,瑾年无不应允去做。”上官瑾年似是客套一般推托道。

“诶,瑾年你经过此前一役,定当好好歇息,什么差事尽有为兄呢,为兄可以应对得当,不劳瑾年你优思左右的,你啊,就好生歇息吧,什么都不用去做,你好生歇着,就是帮了为兄一个大忙了!”上官瑾瑜忙应下声来客套道。

“是啊,侯爷,您呐,就好生歇着吧,这儿的一切都有二皇子与老臣呢,侯爷且放心就好,老臣同二皇子啊,定当给君上办一场完满的除夕夜宴,让我南国百姓啊,普天同庆,好好的热闹热闹一番。”檐冀随即躬着身子抱拳应下声来道。

“既如此,那好吧,那,一切就有劳兄长同檐相臣二位费心费力了。”

说罢,上官瑾年便不再插手这一事务,只欠了欠身退站于一侧,静静地看着上官瑾瑜和檐冀在跟前忙活来忙活去。

“诶?这是什么?”上官瑾年指着一辆马车上的木桶问道。

“回侯爷,这啊,乃是取自玉泉山的甘泉,用来酿酒泡茶供君上以及众人饮用,自是不错的。”檐冀顺势揭开盖在木桶上的帆布解释道。

“山下泉流似玉虹,清泠不与众泉同,“水清而碧,澄洁似玉,果然是玉泉好水。”言及如此,上官瑾年往车前凑了凑,探出头去望了望木桶里的玉泉水。“昔日瑾年曾有所听闻这玉泉山之泉水,水自山间石隙喷涌,水卷银花,宛如玉虹。从玉泉山到上京城,千万里之遥,才引得此甘冽而至,兄长当真是费心了。”

“诶,玉泉山之水,天下闻名,一早便为我皇家所用,况且,如此甘泉才配得上父帝此番除夕之夜夜宴群臣不是?”上官瑾瑜淡然一笑道。

“那又是什么?”上官瑾年随即指着远处一行奇装异服行为举止甚是怪异的人问道。

“这啊,这是南府新进的戏班子,据说是出自西域番邦,别具特色,为兄想着,父帝身为一国之君,自是看惯了我南国本土的戏班子,故而想大胆尝试一下这外来的戏班子,一来让父帝开开眼界图个新鲜,二来,也为了令父帝有个不一样的感觉,为此次除夕夜宴增色不少。”上官瑾瑜朝那为首的人挤了个眼色说道。

“你们真是来自西域番邦?”上官瑾年随即开口问道。

“我们是来自西域番邦的戏班子,别无他意,只为来庆贺南国君上的除夕佳节。”为首的人收到了上官瑾瑜使来的眼色,忙故作淡定般的用着不知名的语言说着让上官瑾年听不懂的话。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上官瑾年一脸茫然的望着一旁的上官瑾瑜问道。

“这……为兄也是不知,檐相臣,你身为我南国的相臣,曾代表我南国,出使过各个不同的国家,可谓是见多识广,你可曾了解他们此番说的话,是何方语言?”上官瑾瑜转过身望着檐冀,随即朝着檐冀挤了挤眼色。

“回二皇子,侯爷。”檐冀接收到来自上官瑾瑜的讯息后便故作博学多才的样子弓着腰作了个揖。“此一行人确实西域番邦之人,他刚刚说的也确是为西域番邦所说的方言,老臣幸蒙君上圣恩荣宠,曾出使过西域,因而对他们的方言风俗什么的,略懂一二。因着他们不会说中原话的缘故,便只好说他们自己的方言,侯爷同二皇子听不懂也是有的。”

“那他们方才说了什么?檐相臣可知道他们说这话里的意思?”上官瑾年随即指了指问道。

“哦,回侯爷,他们刚才说的用我们中原话来讲就是,他们这群戏班子,来自西域番邦,此番前来上京城没有恶意,只因着他们班主同二皇子结交已久,故而受到二皇子的相邀,值此除夕佳节之际,前来我南国为君上表演,共同庆贺除夕佳节。”檐冀遂故作淡然的解释道。

“是吗……”上官瑾年望了望自己面前的这一行人,总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自己个儿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这是我们的二皇子,这是方宁侯,还不速来见过?”

说罢,檐冀又用奇怪的方言命令那群人道。

在檐冀的命令下,一行人一呼百应,随即朝着上官瑾瑜同上官瑾年二人行了一番古怪的礼仪。

“这是何意?”上官瑾瑜故作懵懂的问道。“你方才叽里咕噜的在同他们说些个什么?”

“回二皇子,老臣方才这番叽里咕噜的是在同他们介绍,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二皇子和方宁侯,以免让他们失了礼数去。”檐冀捋了捋胡子淡然说道。

“那他们这又是叩拜又是作揖的,又是何用意?……”上官瑾瑜望着一行人,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个啊,回二皇子,他们啊,是在向您和侯爷行礼呢。”檐冀指了指回道。

“檐相臣方才不是还在说,兄长同那戏班子的班主结交已久么,怎么会不识得他们方才所讲之方言呢?”上官瑾年不由得凝神问道。

“为兄确是于那戏班子的班主结识已久,这不假,可那戏班子的班主同我讲的都是中原话啊,不曾与为兄讲得西域外族之语,故而为兄实为不知,今日听得他们说方言,还是同瑾年你一道,是第一次。”上官瑾瑜随即转过身来淡然一笑道。

“罢了罢了,既是兄长特意安排的节目,那瑾年便只好随同父帝一道,拭目以待了。”上官瑾年随即莞尔一笑道。

“为兄定当不让年弟你同父帝失望,且等着吧。”

听到上官瑾年同上官瑾瑜二人在谈天论地的,那为首的人特地抬眸瞧了一眼上官瑾年,似是在确认什么,随即又故作卑微状,将脸低垂了了下去。

“你们还不快走,看什么看,赶紧的,赶紧走。”

说罢,檐冀挥了挥衣袖,照样用上官瑾年听不懂的西域番邦方言打发着那群人。

那行人随即低垂着头,疾步徐徐,快速穿过城门,朝内城走去。

“奇怪,真是奇怪,从未见过有戏班子如此打扮。”上官瑾年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不禁手托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什么呢?”上官瑾瑜随即故作轻松的问道。

“兄长不觉得他们这副装扮,实在是太奇怪了些么?”上官瑾年转过头来问道。

“有甚奇怪的,西域之人,自然是这幅装束,你啊,莫要多虑。”上官瑾瑜随即胡乱搪塞道。

“或许吧。”上官瑾年思忖着下巴无奈道,只是自己的心上始终悬了一颗石头。

自己的心告诉自己,这行人,很是可疑,自己不得不有所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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