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殿内,正俯首埋案间处理政务的上管麟忽闻得殿外有宫人入内禀告,说是相臣檐冀,于昭华殿在等候传召。
“喧檐相臣进殿。”
上官瑾年于帝座之上只抬袖挥了一挥,随即又将头低埋了下去。
“老臣檐冀,叩见君上,愿君上福泽千秋,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着宫人的指引,檐冀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昭华殿内,并于玉阶之下,遂即俯首叩起头行了一番大礼来。
“檐相臣今儿个怎么会有空来朕这里,朕如若是没记错的话,檐相臣不是还尚在禁足期间么,朕不是留有交代,无旨不得擅自外出么?怎么,檐相臣如今,可是连朕的君命都敢不听了么?”
上官麟只抬眸瞥了一眼玉阶之下的檐冀,遂即给一旁的宫人递了个眼色,示意其下去。
至此,偌大的昭华殿内,只留上官麟和檐冀二人。
“君上于除夕夜宴之上遇刺一事,老臣自知有罪。”檐冀随即跪拜于地上似是忏悔一般的说道。
“喔?有罪?这倒是让朕有所不解了,檐相臣不妨说来与朕听听,爱卿何罪之有?”
说罢,上官麟又抬眸斜眼瞥了玉阶之下的檐冀。
“老臣之罪,有二。”檐冀定了定说道。
“喔?说来听听。”上官麟也不理会予他,只装作认真看奏折的样子。
“在二皇子安排那些个回鹘人士进宫之时,老臣没有将那些个人的底细身份细细的查个清楚,就轻易的放任其进了宫来,此其罪一。”檐冀颔了颔首道。
“喔?继续说。”上官麟眯着眼斜了一眼道。
“在二皇子安排他们进宫的时候,老臣身为一国之相臣,没有尽到阻拦职责,此其罪二。”檐冀抬眸望了望帝座之上的上官麟,似是颤颤巍巍一般的认错道。
“檐相臣闭门思过这几日,看来确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实属不易啊。”
听到檐冀这番看似发自肺腑的忏悔,上官麟似是宽慰一般。
“老臣不敢。”檐冀随即拜下身去叩道。
“行了,檐爱卿,朕知道你腿脚不便,这砖地之上,寒凉的很,老这么长时间的跪在地上于你的身体也不好,起来吧。”上官麟抬起头来眯着眼道。
“老臣,谢君上。”
说罢,檐冀遂即俯身一拜,继而愣在原地,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朕都说了让檐相臣你起来,怎么,檐爱卿如今,是连朕的话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