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为父该走了……”
檐府的院子内,檐冀歪着头抬眸望了一眼天,似是哀伤般的怅然一叹,沧桑的眼神里,充满了黯然神伤。
“父亲……”
檐茴只得一脸茫然的望着檐冀的身影,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要记住为父方才同你说的话,一定要记住了。”
言及如此,檐冀遂拍了拍檐茴的肩膀一脸严肃的嘱咐道。
“茴儿记下了。”檐茴见状遂颔了颔首应下声来道。
“记下了就好,记下了就好啊……”听到檐茴懂事的回答后,檐冀遂捋了捋自己个儿的胡子,很是欣慰一般的点了点头。“好好保重自己个儿,为父去了。”
说罢,檐冀便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门口走去。
“父亲……”看到自己的老父亲这般的沧桑,檐茴只觉如鲠在喉。“珍重……”
此时此刻,于上京城内,皇城中,昭华殿里,上官麟只正襟危坐于帝座之上,一脸严肃的审理着富保一案。
正直严肃之间,只听得宫人来报,说是檐冀在昭华殿外的玉阶上等候召见。
“好啊,朕正要去找他,他倒好,自己个儿倒送上门来了。”
上官麟一听之下瞬时强压着自己个儿心中的怒气白了一眼帝座之下跪着的富保冷哼一声道。
“传。”
只一声言语,却显露出了上官麟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霸气。
“老臣檐冀,叩见君上,愿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间,檐冀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殿门之外应声而入。
“哼,万岁,还万万岁,叫朕如何万岁,如何还能万万岁。”
听到檐冀这番的恭维,上官麟瞬时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虽知道檐冀说此话只是照例行事而已,但是如今听来,于上官麟而言,只觉着可笑,甚至于是有点讽刺之意。
“檐相臣来了啊,起来吧。”
上官麟稳坐于帝座之上,只大袖一挥道。
“富保,檐相臣其人,你可熟识?”
“回君上……檐相臣……乃……乃罪臣的恩师……”
说罢,富保颤抖着脑袋抬眸看了一眼檐冀,又将自己个儿的脸埋了下去,低垂的更深了。
“你们师生二人,恐是许久未见了吧,今儿个借着朕这个机会,倒是久别重逢了。”
帝座之上,上官麟似是而非的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