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冲喝了中药,一边裹着被子在榻上发汗,一边还不忘调戏下身旁的小丫环。咳,咳,真够忙的。没办法,一见了美女,秦冲就忍不住口花花,要占点便宜,习惯了。“思琪啊,”秦冲色咪咪地道:“你今年多大了?”“回老爷,16。”小丫环长得水灵灵、俏生生的,看着秦冲火热的眼神,脸色微微一红。“16好啊。”秦冲赞叹道:“二八年华,青春无限。对了,老爷我会看手相,你把右手伸过来,我也帮你瞧瞧。”咳咳,这招,可是秦大官人拿手的揩油绝技,在公司和酒吧里屡试不爽。“真的吗?”思琪还不知道秦冲的‘险恶用心’,有些兴奋和惊讶。“当然。”秦冲一脸的义正辞严。“那好。”思琪怯生生的伸过右手。秦冲赶紧轻轻的把玩起玉手,只觉得润滑柔软,闻起来,还有一股少女的清香,不禁有些陶醉。大尾巴狼的本相,终于露出来了。“老爷。”思琪也觉得不对,脸色羞红地便要抽回手。“别动!”秦冲老脸一红,赶紧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思琪啊,你这手相十分是好,以后定能嫁个好人家。”“老爷笑话了。”思琪再傻,也看出秦冲是在调戏她,赶紧抽回手,低着头摆弄起衣角,却羞得连耳朵根都红了。秦冲暗笑:这小妮子,还挺害羞的。其实,他也就是口花花,揩点油,没打算真的去干啥。这么小的萝莉,真要下手,也不忍心啊!“老爷,”就在这时,刘虎进来了:“听说您病了,黄大人、苑大人、高大人他们特来看望您。”“噢。”秦冲正等着这三人呢,赶紧装得一本正经:“快请。”“是。”刘虎赶紧出门。不一会儿,房中走进三人,都是三十左右、一身便装,只是身形高大,神情彪悍,军人气十足。这三人,便是刘武周麾下三员大将:黄子英、苑君璋、高满政。“刘兄弟,”黄子英率先关切地拱拱手:“听说你病了,我等特来看望,你现在感觉如何?”“没事。”秦冲便按刘武周平时的习惯一抱拳,笑呵呵道:“只是有点发烧罢了,竟劳烦各位哥哥过府看望。”苑君璋笑道:“刘兄弟客气了,咱们哥几个谁跟谁啊。”“那是。”秦冲笑了起来,颇有点佩服这刘武周。这厮自到任鹰扬校尉以来,厚结部下,豪爽待人,因此,跟众将俱以兄弟相称,可谓深得军心。“对了,”秦冲一摆手:“思琪,你出去一下,我和三位哥哥有话要谈。”“是,老爷。”思琪赶紧出门,还乖巧地把门掩上。黄子英三人诧异地相视一眼,高满政忍不住道:“刘兄弟,什么事这么神秘啊?”秦冲一脸正色道:“今日,小弟斗胆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跟三位哥哥说说。如今,天下纷乱,民不聊生,大隋亡国之象已现。而我马邑地处边郡,不仅内有盗匪为祸,外更有突厥虎视眈眈,如果咱们再效忠大隋,恐怕前景着实黯淡,迟早难逃一死。不知三位哥哥对日后可有何打算?”黄子英三人相视一眼,神色间也都颇以为然的忧虑起来。“刘兄弟,”苑君璋询问道:“你言下之意是?”“反了!”秦冲目光炯炯:“如今形势危急,大丈夫岂可坐以待毙,三位哥哥可愿与我共图天下?”“好。”苑君璋当即拍案而起:“我听刘兄弟的,大家都反了,那咱们也反。”“就是。”高满政也兴奋道:“什么废物草寇也敢称王,咱们为何做不得!”“有理。”黄子英也慨然道:“隋帝昏庸,官逼民反,咱们不能跟这昏君一起死。只是,兹事体大,还须谨慎。”秦冲大喜,心中长出口气。在历史上,这三人便是刘武周造反的急先锋,否则,他也不敢冒然相试,还好,果然是成功了。“黄大哥,”秦冲笑吟吟道:“这你放心,我已有万全之策。”“噢?”黄子黄三人眼睛一亮:“刘兄弟说来听听。”“是这样的。”秦冲阴阴一笑:“去年马邑大旱,粮食欠收,现在,已饿死了不少人。可是,这王仁恭生性吝啬,府库中明明有粮食,也不肯拿出来救济灾民。咱们只需在背地里大肆宣扬一下,王仁恭必失民心。而且,这王仁恭不仅对百姓吝啬,对我将士也是刻薄非常,打仗赢了,也舍不得奖赏有功将士,上面拔下的奖励,也多被他私吞。咱们只要在军中悄悄挑拔下此事,毫无意外,王仁恭必失军心。如此,民心、军心俱失,咱们只要登高一呼,必可万众景从。然后,便引军攻入太守所,立斩王仁恭。接着,就是开仓放粮,争取民心,再大肆招兵买马,分取各县,如此,马邑必然唾手可得。”“好主意!”黄子英三人拍岸叫绝:“就这么干了。”当然好。秦冲心中得意:历史上,刘武周就是这么干的,而且非常成功。咳咳,偶也不过照方抓药而矣。“那好。”秦冲笑吟吟道:“此事就麻烦三位哥哥了,这几天,我便在府中好好养病,静待时机。”“行。”黄子爽快道:“我们马上去办,刘兄弟你只管安心歇息。告辞。”“好,不送。”秦冲一拱手。黄子英三人兴冲冲地走了,秦冲心中得意:老子有先知先觉的优势,谁怕谁啊!当即,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调:“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门外,思琪与刘虎听得面面相觑:老爷唱得这什么调调,真个是,比杀猪都难听。汗!……次日,有关王仁恭贪财吝啬,不恤百姓、军兵的流言便在马邑蔓延开来,一时间,人人心生怨恨。烈火,即将点燃!第三章马邑起兵三日后。秦冲的发烧好了,舆论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造反,已是瓜熟蒂落。……这天,是农历二月初三。一大早,马邑城北的军营中便弥漫着一股躁动和戾气,两千将士齐集校场,一片肃穆,杀气腾腾。马邑军,全体在此!点将台上。秦冲顶盔披甲,威风凛凛,而他的身后,还站立三员大将,正是黄子英、苑君璋以及高满政。天可怜见!秦冲激动得想哭:偶以前一直是小兵兵,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就算过把瘾便死,那也是值啊。“将士们,”秦冲拿出鼓动传销的漏*点,慷慨激昂道:“隋帝昏庸,以致民不聊生、变乱四起,而咱们的马邑太守王仁恭,更是贪财吝啬,不恤我军士、百姓,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太守,咱们保他何用?所以,老子和诸将决定,操他娘的反了。这里,我想问问兄弟们,敢不敢一起去搏个富贵?”“敢!”两千将士一听,纷纷怒吼起来。王仁恭那王八蛋,大家早瞅着他不顺眼了,如今这年头,造反已成为一种普遍的乐趣,谁怕谁啊!秦冲大喜,心中陶醉:瞧瞧,老子虎躯一振,众人立时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真他娘的帅啊,这就是那啥王八之气吧!“好!”秦冲高兴道:“现在,诸将听我军令:苑君璋!”“末将在。”“你率第四幢五百人,立即接管北门和西门,有敢阻挡者,格杀勿论。”“诺。”“高满政。”“末将在。”“你率第三幢五百人,立即接管东门和南门,有敢阻挡者,格杀勿论。”“诺。”“黄子英。”“末将在。”“你为人沉稳,即刻率本部第二幢,去接管城中各座府库。切记,有敢私取一文者,立斩不赦!”“诺。”“第一幢将士,则随本将直取太守府,杀掉王仁恭。有敢阻挡者,格杀勿论。下面,立即出发。”(刘武周兼任第一幢幢主)“诺。”三军将士应命,当即分兵,直奔各自目的地。秦冲也下了点将台。刘虎赶紧牵过来一匹彪壮的黑马,正是刘武周心爱的坐骑‘绝影’,恭声道:“老爷,请上马吧。”秦冲顿时有些发怵。他可从没骑过马,不过,这时候不上是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左脚踏蹬,一用力,便翻身上马。“出发。”秦冲定定神,甩起鞭子,不知轻重地照马屁股就是一下。“咴——”‘绝影’吃痛,长嘶一声,猛地一冲,将措不及防的秦大官人险些颠下马去。秦冲大骇,好在其身体对骑马有种本能的反应,一阵手忙脚乱后堪堪稳住,却也吓出一身冷汗。“出发。”见秦冲‘一马当先’,当即,第一幢五百将士紧随其后,一窝蜂闯出军营。此时,临街的店铺多已开张,很多小贩也早早的摆好了摊子,街道上,一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闪开,闪开。”秦冲在马上大声吆喝,率一帮虎狼之师是横冲直撞。街道上,顿时一阵鸡飞狗跳,行人纷纷走避,小贩赶紧收摊,店铺迅速关门,一时是乱作一团。秦冲也顾不得扰民了,这可是造反,兵贵神速,在马上叫得唾沫星子四溅:“快,快,加快速度。”众军士不敢怠慢,使出了吃奶劲一路狂奔。终于,太守府在望。大门口,几名府兵正在轮值,忽听马蹄乱响、盔甲铮鸣,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支大军凶猛杀来。我的娘!几名府兵顿时吓得腿软,好险没尿了裤子。秦冲纵马上前。他也顾不得一路颠得蛋疼,恶狠狠挥枪一指:“王仁恭贪鄙不仁,今某特来杀之,尔等意下如何?”几名府兵一听,赶紧道:“愿听大人号令。”大家别忘了,刘武周可是兼任太守府的亲兵队长,为人又豪爽仗义,府兵们几乎没有不服气的。而且,谁愿替一个小气鬼玩命啊,咳咳,古代也没傻子不是。“好。”秦冲大喜:“尔等开路,去杀王仁恭。”手中大枪一挥。“杀——”当即,几名府兵开路,大军一窝蜂冲进府中,一路呐喊:“刘武周大人诛杀王仁恭,敢拦路者死。”太守府中,顿时一片鸡飞狗跳,仿若鬼子进村。众府兵一听大喜:好机会啊,偶也早瞅着王仁恭不顺眼了。他娘的,小气鬼,喝凉水,干脆咱也跟着刘大人反了吧。于是,奇迹发生了:秦冲大军所过之处,众府兵纷纷倒戈,竟是兵不血刃,轻而易举地便杀到了王仁恭办公的后厅前。哈哈!秦冲差点笑歪了嘴,这人品好,真是没办法啊,飞身下马,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地走入厅中。此时,厅中的下人们早逃得没了影,正座上,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在惊恐的瑟瑟发抖。不是王仁恭是谁!可怜,堂堂太守大人,先是被人戴了绿帽,悲哀;危急关头,竟成了光杆司令,翡哀中的悲哀。“太守大人,”秦冲得意洋洋地一抱拳:“没想到您会有今天吧?”“刘、刘武周,”王仁恭很想哭,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太快,颤声道:“老夫平日待你不薄,尔何敢如此?”“唉——”秦冲一脸的大义凛然,痛心疾首:“你不恤军士、百姓,民怨滔天,刘某虽不才,也不敢因私废公。”说着,大手一挥:“来人,送王太守上路。”“杀——”立刻,一大群军士、府兵如狼似虎般冲将上来,锋利的刀、剑寒光闪闪。王仁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很想问问上天:为什么我总是很受伤,很受伤——只瞬间,太守大人便被乱刀剁作肉泥,场面好不血腥!“老爷,”刘虎兴冲冲地提着王仁恭的脑袋走了过来:“王仁恭已死。”我擦!别看秦冲跳着喊着要造反,可一看这血不拉糊的脑袋,立时一阵恶心,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他赶紧一挥手:“拿走,拿走,弄根旗杆给我挂到府门口示众。”“哎。”刘虎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了人去办。呼!秦冲长出口气:“来啊,给我马上接管太守府,然后清点财物、人员。噢,王仁恭一家不留活口。”没办法,这是造反,不是过家家,讲得是心狠手辣!“喏。”帐下五名队正领命,立时气势汹汹、率队而去。“那个,”踌躇了一下,秦冲一招刘虎:“走,咱们去府牢。”“诺。”虽然有些奇怪去府牢干吗,但刘虎可不敢多问,赶紧带着二三十名亲兵护着秦冲直奔府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