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声音是自个儿许久都未见过的温柔。
什么都依她……么?
那后位呢?又是什么要救的人让李锦然对自个儿说出这样的话?
钱寻瑶不敢细想,她只觉自己的心像被钝刀在磨一般,鲜血淋漓却不敢高声语。
她垂下眸帘,苦涩:“蛊冉只有南洛谢氏血脉和与南洛谢氏血脉交好过的人才可用,旁人根本没有药效。”
李锦然听见,面容几乎是冷了下来,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而后,李锦然才冷声道:“瑶瑶,听话,你何时学会骗人了?就借半月,半月之后还。”
钱寻瑶颤了一下,她出声,声音里几乎是哭腔,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可是,没了蛊冉我会死的。”
是她从未有过的卑微。
“那你就去死。”李锦然起身,不再看钱寻瑶一眼,他漠然。
那你就去死。
钱寻瑶震惊抬首,却只看见明黄色衣袍离开的背影。
“他刚刚说了什么……”钱寻瑶颤抖着菱唇,求助一般看向了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婢子。
“陛下的意思是……”那婢子要哭了一般想让自个儿主子开心一点,可到了最后几乎再也说不下去了,泪珠大颗大颗滑落,“姑娘,陛下并非姑娘良人,姑娘换个人喜欢吧……”
她的小姐,从小被家里人宠着长大,却跟着那位吃尽苦头。
不值。
殿外一片铺天盖地的喜庆,哪怕在这极为偏远的藏娇殿,都能听见欢喜声飞入。
这后宫新添了一位娘娘,消息满得再紧,也总会有人想方设法给自己递消息看自己笑话的。
可哪怕他将自己安入僻静的宫殿,哪怕他稳定朝堂后数月未来,她却未曾想过李锦然会背弃承诺!
钱寻瑶突然轻笑出声,笑着笑着泪水大颗大颗滑落。
“李锦然,你真的好狠的心啊……”殿内的侍女纷纷惊慌跪下,钱寻瑶却一点点收了泪,“他想要这蛊冉吗?那就给他好了。”
将蛊冉给他。
她要出宫。
她想回去见见爹爹,她想跪在爹爹坟前,告诉爹爹,女儿知错了。
女儿不该跟李锦然走的。
女儿知错了。
钱寻瑶闭上了眸子,晶莹的泪珠滑落面颊。
奢华的娇芳殿内,炭火烧得足足的,金兽炉内焚着晚贵妃最欢喜的熏香,温暖如春季。
娇娇弱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