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汐。”白瑄唤了下侍女,“最近母亲那里有何动静?”
“暂时没有。”兰汐想了一下,想起来什么,“前阵子白胜把西华馆的人带去问话了。后来夫人也没说什么。”
“嗯。”白瑄低头看书,应了一声。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带一陌生女子去那里,母亲怎会无动于衷,说不定早已安排眼线注意他的动向了。既然母亲这么喜欢打听,就不妨让自己再放开了玩,让她无从下手。
晚上,白瑄身穿蓝色金丝卷云纹马褂,锦服加身,一副气宇轩昂,踏入位于康乐坊的荷风雅叙。正是应了名字,庭院内偌大的水池里植满了荷花,并放置盏盏河灯,荷叶间灯影浮动,池边熏香袅袅,犹如天国仙境。夜里,歌伎围着荷池奏乐吟唱,舞伎翩翩如仙而临,脚踝系有银铃,在伸展曼妙舞姿时,只听得清脆铃声阵阵,如珠玉落银盘,直挠得让人思绪乱飞。
荷风雅叙称得上是奚州最大的花楼,白瑄来此处可无心欣赏歌舞。他刚一坐定,就被花楼老板娘水鸢看见了,“白公子,真是稀客,难得把你盼到了。这次您赶巧了,今天可以见到慕寒霜姑娘。”
“谢谢鸢姐,今夜我就来见慕姑娘的。”
“好啊,那就看白公子诚意啦。”
水鸢笑脸盈盈走上台,“今夜,我们的花魁慕寒霜姑娘将献舞一支,出价高者可与慕姑娘共饮杯赏夜色。”
话音刚落,在轻纱幔帐后一婀娜身姿踏着乐曲舞动,虽无法看清舞者的脸,但那轻柔如羽的身形,挥撒水袖如飞天神女一般,直教一群舞伎黯然无色。一曲舞终,台下竞价声已是此起彼伏,最后白瑄出得一个最高价。“都说寒霜姑娘艳冠江南,倾国倾城,居然连白府公子都慕名而来了。”众人一看是白府公子,也都识趣不再作声。
慕寒霜在帐后说道:“白公子楼上厢房请,我稍刻便来。”在四周羡慕的眼光下,白瑄镇定自若地朝楼上走去。
白瑄在房内坐下,丫鬟们立刻摆上酒菜,不多时,慕寒霜已换了身红色锦缎袄裙进来。果然不愧为花魁,眼前这女子形容昳丽,腰如柳,肌肤如玉,走路摇曳生姿,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却不似风尘女子的轻浮。待丫鬟退去,寒霜举杯说道,“白公子何必如此破费,就为见小榭一面。”
白瑄微笑,“母亲生怕我与外界女子行为越距,我这不是让她知道下,我也非清心寡欲之人,少操那份闲心。”
“原来是拿我挡人口舌。这也太拿我不当回事了。”慕寒霜撒了下娇,“如果小榭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