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市,惠东区,一处普通的3层民居。
一盏昏黄的吊灯下,躺着一具被白布遮盖着的散发着焦糊味的尸体。
吊灯在秋风中轻轻地摇曳,大厅内的光线明灭不定。
一群穿着便装的消防员低着头,站在大门的墙边。
几个家属则或跪或站在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轻微摇晃的吊灯和平躺的尸体。
像是一道天然的分界线,将两批人隔绝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消防员们一个个低着头,眼眶很红,却不敢说话。
“阿文,你怎么这么傻啊?”
“哥,┭┮﹏┭┮,我早就说了,没办法救就别勉强,为什么你就是不听?”
“我早说了,早说消防员危险!不让我大孙子去当什么消防员,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人没了,你们开心了啊?为人民服务?要去做大英雄是吧?”
灯光有些昏暗的民居内,所有人都哭成了一团。
阿文的奶奶更是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得撕心裂肺。
场中唯一比较安静的家属,只有坐在角落里,低头抽着烟的一家之主,阿文的父亲。
不过从那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烟头,其实就能看出这位父亲的心情绝对不比屋内任何人要好受。
只是一向沉默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抒发心中的感情。
只能让痛苦和难受在心中不断地煎熬发酵,酝酿成一股股烟雾,从嘴中从鼻尖喷出。
现在也就只有一口口吸入肺部和大脑,能麻醉精神的尼古丁,能够让他暂时从痛苦中脱离出来。
喧嚣的哀嚎,和悲痛的沉默,在大厅内无声地蔓延。
突然沉默的父亲,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然而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心情,接任何人打来的任何电话。
不过,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比沉默的父亲更有耐心。
电话一直响,直到自动挂断。
然而电话挂断之后没过两秒,电话铃声又继续响起。
单调的电话铃声,在一声声哭泣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第二通电话再次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被自动挂断。
就在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以为这就是结束。
然而第三通电话铃声,却在两秒之后,准时响起。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通电话的主任,想要接通这通电话的态度之坚决。
恐怕只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