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馄饨。
一边吃着,池思瑶一边根临江说了矮楼的事情。
她知道,临江虽然看起来憨,但绝对不傻,这么多年跟在穆云启身边,纵然是阅历也都足够看出别院的端倪。
临江是穆云启的人,只听命于穆云启一人,今日之事他一定会告诉穆云启,所以她并不打算隐瞒,与其隐瞒被私下里调查,不如据实相告,不过这告诉的内容嘛,之然不会是全部。
她告诉临江,这里是她阿娘的一个故友留下的庄子,庄子明面上是避暑别院,实际上在暗地里培养了一些暗探。
因为阿娘当年的恩情,这个故人给了她一块可以号令这些暗探的令牌,她来找这里,就是为了让暗探帮她查一些东西。
临江不禁疑惑。
要说查东西,自家主子手下也有这样的探子,王妃为何直接找主子?
他心中这么想,但也没有多问,等主子回来之后,他会如实禀报今日之事,其他的就让主子自己去问就好了。
回到王府,池思瑶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
昨夜一夜未睡,她小憩了一会,天色就已经过了晌午。
侍女莲心见她起身,就端来了午膳。
她没有吃,而是靠在窗前的软榻上看着《毒经》,这期间,她不时的抬头望向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日渐西斜,一直灰白色的鸽子飞进战王府,扑闪着翅膀落在了池思瑶的窗台上。
池思瑶眼睛一亮,连忙坐直了身体,伸手将鸽子腿上的小信筒取了下来。
取出信,快速扫了一眼,池思瑶眼角微眯,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走到桌边,抬手拿起火折子点燃了一盏小灯,将小小的纸条放在火上烧了。
盯着正在燃烧的纸,她神色晦暗不明,一抹厉色一闪而过。
信被烧了个干净,池思瑶方才抬起头。
她看向窗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随机走到书架边取下自己的小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对水滴状的耳坠戴上,又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简装,在袖袋里放了两瓶药。
做完了这些,她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莲心送来的午膳,随即坐在窗边等待夜幕降临。
直到最后一抹阳光从大地上消失,池思瑶从软榻上起身,动作麻利的翻出后窗,猫进院子里茂盛的花草中,小心翼翼的往王府狗洞走去。
钻出狗洞,池思瑶一路朝着事先与池思月约定好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