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也缓过了神,可他实在是生气,虽然不破口大骂,但语气也没上几分。
见他一脸明白的表情,吴忧强忍怒意继续说:“都说人越老越精明,既然我能看出来,这府里上下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早就跟明镜似的。你在江湖中走过一段,应该知道这些早就成精的老货们可个个都有个通透眼睛。就算是那些开慧眼的宗师在他们面前玩人心都得小心。只是现在大伙都按兵不动只是他们与我一样,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玄通脸色不变,转看了一眼窗外宁静的晨光,随口问道。
吴忧眯了眯眼,双手抚在座椅上,他道:“你这样白白在凉州浪费时辰是为了什么。现在京城那位主子气运真当头,可真要是哪天天狗食日,给这气运来上一棒,大玄主子的位置你不眼红?”
“听你这话你是要当那根打狗棍喽?”玄通收回眼,眼前这个清丽俊秀男子,奈何他生气,也是忍不住称赞一句,美词气。
吴忧摇摇头,“我还没这个资格打狗。每一代都有根打狗棍,上一代是你京城那位一上朝就指着主子骂的大玄从二品左仆射,也是那一代第一位一步入圣的吕青衣。想来那时现在京城那位主子还小,也许你回去可以跟当今圣上好好说道说道。以前我就在想,这吕青衣要是没有这张嘴,他是否能走到更高的位置。”
“吕公的话我不可多说,也当你刚才的猜测全是童言无忌。不过你倒是激起我的兴趣,你且跟我说说,这一代的打狗棍又是何人?”玄通对吕青衣的自然是熟悉的,那是位经常被自己父皇念叨的人。时常说起不是因为他才华出众,而是这个吕青衣给父皇留下深刻的童年阴影。那年花开月圆,吕青衣当了太傅,生来傲气的他,好似就看皇家人不顺眼。逮到一个机会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以至于自己父皇上位时还担惊受怕。
万幸的是,在自己父皇登基的前一天,老仆射终于修成正果,一步入圣离了朝廷。听皇宫里的下人说,那天登基之时,父皇是龙颜大悦,脸上有说不出的愉悦之感。
见这皇宫的鱼已经上钩,吴忧注意到门外端着碗筷等候的书童,狡黠一笑,道:“先不急,二皇子远道而来便是客人。做主人的可没有让客人饿肚子的道理,我猜二皇子起大早来我这也没吃早饭,我们先吃了早饭再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