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吴忧是真正开始练剑了。
以前仗着一身剑骨,小时候握剑一挥便是剑芒璀璨,吓的旁人惊慌乱跑。吴妙儿知道,从小到大都未经历过瓶颈的弟弟,只有认真感受过一次平凡,才知道用剑真正意义。她没有打扰吴忧,甚至连看一眼都未去看,只是吩咐书童,在少爷回自己屋时,盖上一层被子,免得着凉。曲小莲见小姐没去,纵然好奇,也不敢跟过去,只是将给少爷的饭菜里,每天都多塞一个白馒头。
当然,多塞的馒头全是书童吃掉的,换句话说,几乎所有饭菜都是书童和江湖老士干掉的。
许忆楠是单纯爱吃,黄有德是觉得喝酒没有下酒菜,差点意思。
两人有说有笑,吃的不亦乐乎,全然不顾不远处练剑练到忘我的吴忧。
书童一口满足的吞下馒头,呆呆问:“少爷要这样练多久?”
“这不好说,”黄有德夹起一块排骨,送入嘴中,“可能练一天,也可能练一辈子。”
书童不太懂,江湖老士哈哈一笑,说你以后就会懂了。
许忆楠穷追不舍,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黄有德觉得书童问的问题很有深度,喝口酒,他比划了下吴忧身高,说等你到了吴小子这般高的时候,就会懂了。
书童哦了声,不再说话,稚嫩的脸蛋满是失落。
江湖老士捻捻白胡须,心想其实也不用这么高。
……
离吴忧离开阳城的前一天晚上,大玄皇都。
甩开一众朝廷派来跟踪的隐士,站在一家酒楼瓦顶的吴晨打了打哈欠,寻常日子他们要跟就跟,可是今晚啊,月黑风高,他有要紧事情办,所以就不陪那帮小伙子玩耍。
脚尖轻点瓦片,镇凉王如雄鹰腾空而起,划过京城喧嚣晚天,最终在离皇都东门不远处落了下来。
叹了口气,吴晨看向身前脸上还带几分惊吓的老者,啧啧几声,他说:“你娘是怎么生的你?能生这么丑,你祖上是倒了多大霉?”
“吴……吴晨。”目成三角,长得凶神恶煞的老者脸上有些惊慌,起了褶子的手往背后伸伸,弓步握刀,随时准备拔刀。
吴晨插腰,拦路成虎,“你也别那么紧张,我是很讲道理的。”
“你想怎么样?”李长生冷声询问,没有因为吴晨话音放松下来。
吴晨骂了句真是个朽木老货,伸伸懒腰,威胁道:“要我说,小辈的事情就让小辈自个玩去,你这个半截入土连我见了都要称呼一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