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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仙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眸里全是迫切的渴望,他的身躯甚至因为过度迫切而微微前倾。
桃夭抿唇,十指掐掌心,她告诉自己,接着便是今晚最重要的一场,能不能一举拿下上仙,就在于此了。
景醉的一个书架暗处,那斑驳的木板上,悄悄被人刻下了一段文字,这段文字,是桃夭无意发现的,是北冥君留给上仙的。
“生命若能被衡量,寿命是长度,经历是广度,对神仙而言,长度是不必费心谋划便可以得到的东西,所以,神仙甚少在意广度。
可我不是庸俗的神仙。
比起星光永远闪耀,却一成不变的明媚夜色,我更渴望无尽幽暗里一闪而过的火树银花,尽管短暂,却刻骨铭心。”
说罢,她转身,回看躺在雪地里,已然不能动弹的仙君,而后,她轻轻拔下头上那根最长最美也最锋利的珠钗。
“仙君,此生你我能相知相识,我无恨无怨亦无悔,若还有来生,望你我还能再相见,还能相知相识。”
话将尽,她便猛地反手,欲将珠钗刺入胸膛。
然,她未能将珠钗扎进前胸,因为上仙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紧到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要被上仙捏碎了。
而后,上仙抱住了她,在她的耳侧轻喃:“北冥,不要。”
她成功了。
此时不顺水推舟,更待何时?桃夭打算动手,撕了上仙的衣襟,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和上仙来一场畅快的户外运动。
突然,一滴冰冷的眼泪,滴进了她的脖颈。
上仙……哭了?
是个人,自然都会哭,譬如她,不知为了生存大事,哭过多少回。
可上仙不同,这个人已经站到人族的巅峰,便是再强悍的人修见了他,也得恭敬地行礼,喊一声“景之上仙”。
他无须哭,除非,他已痛到无可抑制。
此刻的桃夭,之于上仙而言,彻底和他记忆里的北冥君重叠。而这个结果,便是桃夭想要谋划的。
现在,她若足够聪明,足够冷静,就该立刻拿出藏于衣袖里的丹药,送到上仙唇边。她甚至不用告诉上仙,这丹药是什么,当她是北冥君的上仙,便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只要上仙吞了,那么自她登上销恨山起便开始的谋划的一切,就能成为现实。
可为什么,她无法动弹?
无论是桃夭,还是上仙,仿佛都被什么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