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稍缓,
“我就怕哪天秦婉拿着剑来杀我。”谁都不知,这些天她整日噩梦缠身。
听到最后一句,谭沐风才明白,银玉息担心的是这个,“或许沈公子把秦婉带在身边就是为了,秦婉伤害你。”
银玉息也想过,但是让她远离危险有很多方法,何必把秦婉留在这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自私作决定,从来不和我说。”
敛去这些烦心事,不知这几日为何总是偏偏想起栾沂来,她拿起花萝送过来的荷花糕,咬了一口又放下,问道,
“这是谁做的?”
花萝屈膝回答道,“是冷曦姑娘做的,是按着糕点坊的味道做的。”
“以后不用拿冷曦姑娘做的,我已经不喜欢这个味道了。”银玉息擦了擦手,正要说什么,就看到谭沐风身边的小厮匆匆赶来。
小厮朝着银玉息一拜,走至谭沐风身侧,弯腰低头说了几句,谭沐风点点头,和银玉息说道,“家中有事,我先走了。”
“好。”银玉息红唇轻启,心思微动。
暮色降临,都城城内依旧一片繁华景象。
银玉息吃过晚膳独自出了府门,轻车熟路的来到软香阁的后门,开门的是个小厮,看到银玉息手中的令牌,他伸手作出请势,银玉息走了进来。
凤姑娘正好在三楼的房间内,听到下人禀告,她端着茶水来到栾沂身侧,“公子,玉姑娘来了。”
栾沂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一手捏着葡萄吃,一手扇着扇子,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情,“让她先来这里。”
凤姑娘领命走出门去,就看到银玉息迎面走来,她喜笑颜开迎上去,“怎么玉姑娘还有兴致来这软香阁。”
想起上次事情,银玉息尴尬一笑,直言道,“我是专门来找栾沂的。”
凤姑娘倒是有些诧异,指了指房间,示意她进去吧。
银玉息含笑点头,上前推开房门,这次房间里只散着一层红色幔帐,穿过幔帐,就看到栾沂难得一袭白色锦袍躺在那处,仿佛一尘不染。
收回不该有的思绪,银玉息径直坐到旁边的木椅上,“栾沂,今日我听谭沐风说匈奴十万大军压境,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闻言,栾沂看着她,嘴角泛出三分笑容,“谭沐风没有告诉你,你却看出来了,为何不再问问他。”
“他瞒着我自然是不想让我知道,就连沈若庭亦是瞒着,那定不是小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银玉息岂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