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怕。”
靖王打断了周有韶的话,而后者也看向了自己的孩子。
冯芷榕面色依然红润,丝毫未被这般话语惊吓到,而周有韶也只能自顾自地蹙起眉来,不再说话。
靖王道:“不知保定侯的心肠如何?”
保定侯突然感受到心脏急剧一收,而后几乎变了嗓音道:“王爷饶命!”
“喔?……永平侯,保定侯何罪之有?”
自靖王到来以后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永平侯听到自己被点名,也是身子一颤,道:“王爷饶命!”
“哼,饶命。”靖王笑了,但那笑容弥漫着血腥味。”好,本王就指点你们生路,那日你二人府上家丁在城门口闹事一事,父皇听闻早是不满,但碍于国政繁忙、又敬二位先祖为国奉献,便是将降罪一事搁着,但你二人却不识好歹、心怀侥幸,至今迟迟未上表请罪──”
说到这里,只听得靖王话锋一转,道:“你们在这里跪伏也忒久了,快快滚回去,别碍着本王的眼。”
永平侯与保定侯听到这句话心下大喜,反正无论回去要请罪、要如何,都是回去以后的事情,至少现在不需要在这丧心病狂的阎王爷前跪着削面子。更何况刚才还是要他们这堂堂二等侯跪在两名妇道人家面前呢!
虽是跪得久了,但听到这句话后,永平侯与保定侯便在各自的子女搀扶下要起身谢过,但这时靖王又开口对冯旭道:“毕竟来者是客,冯柱国可还有话说?”
堂下四人听到靖王开口,又慌忙跌跪回去,模样甚是狼狈。
冯芷榕看着简直要笑出来,但却只能偷偷地咬住舌头忍笑,只是那略微弯起了的眉眼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靖王有意无意地看了冯芷榕一眼,又将那满带傲慢的目光轮流投射到下方四人身上。而冯旭得了靖王的命令,只道:“王爷,臣有国务在身、不知贵客莅临已是失礼,还须向两位侯爷赔罪。”
听得冯旭要赔罪,永平侯一个心急,便是道了声:“不敢!”
靖王佯咳了声,道:“既然冯柱国要赔罪,那么接下来也是冯府的事情,冯柱国权且处理便是。”
冯旭答应了声,便亲自前去将两位二等侯给虚扶了起来,在两人惊魂未定的神色下好歹也给了个表面上的劝慰,紧接着又在靖王的眼皮子底下送客。
一切的礼数十分周到,亦不失冯旭这两朝老臣的分位。
靖王眼看着保定侯在迎上前的家丁搀扶下要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