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间的空间,摆设也如其他房间一般整齐朴素,一名身着蓟粉色衣装的少女正坐在一张桌案前,手拧着帕子拭泪。
少女的身后站着两名与鱼竹、方纯身上的穿著一样的宫婢,只是静静地守在一旁并未说话。
冯芷榕想好了起头的话,便走向前去对少女福了福身子道:“姐姐有礼了。”
少女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娃儿,在脸上还没显现出讶异的表情时,便赶忙将脸上的泪水拭干,又站起身来回礼道:“让妹妹见笑了。”
冯芷榕微微地牵了牵嘴角,便自报家门道:“妹妹冯芷榕,父亲乃詹事府正三品詹事冯政道,因蒙受陛下与娘娘的恩典,今日住进了安秀宫,明日开始便要与姐姐们一道学习。”
“我,我叫葛悦宁。”少女吸了吸鼻子,一张哭红了的点有些狼狈,却掩不住她原先秀丽的容貌。”家父光禄寺从六品寺丞葛征安……”说着,言语还有些哽咽。
眼见葛悦宁的话又要说不下去,冯芷榕只得赶紧接上话茬儿:“姐姐来到安秀宫学习多久了?这安秀宫殿内布置得挺别致,简单雅静,想来在这里学习很是舒适。”
葛悦宁一双哭红了的眼眨呀眨的,道:“是呀!来这里的教书先生还有教礼仪的姑姑们也都很有本事,妹妹只消待个一天、两天,便能学到很多东西。”
冯芷榕看见葛悦宁愿意继续与她说话,便也放松了些许道:“听姐姐这么说,我还真有些担心自己跟不上。”
葛悦宁听着忙道:“你才初来乍到,首要的课题肯定是学礼仪。教礼仪的蓝姑姑虽然总板着一张脸,但是教课却很是仔细,有不懂的也可以问,肯定会将你细细地教到会。”
冯芷榕浅浅地笑道:“宫中的规矩森严、不比家里,家母也曾说入宫学习乃是皇家赐与的恩典、得时时刻刻用心勤勉,如今有姐姐的箴言,未来要学习的事情也多少有个底。”
葛悦宁看着冯芷榕如此客气,又见她只是个年幼的孩子、应对便如此自然,便也忍不住夸道:“我看你小小年纪便如此知事,在这宫里学习也不会吃苦的。”
冯芷榕暗暗苦笑,但表面上仍一副和谐道:“姐姐不知长了梓容多大岁数,说着的话倒像是母亲一般疼人。”
葛悦宁羞着脸道:“妹妹别说笑,我今年已经十三了,去年开春才来到这里、还得在这边待上一年半的时间呢。”
冯芷榕笑着,看着葛悦宁原本哭红了的脸色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又想说几句有关学习的话,便听得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