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颤动了一下,消停了一会儿才道:“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王爷的眼睛会捉人。”说着,便连“我”字也堂皇地说了出口,冯芷榕意识到自己的失仪,一时之间还有些慌张,便低下了头。
“与本王说话,自称『我』便好。”靖王轻易地揪出了她的错处,又道:“你平日可不是这般谨慎。”靖王还记得初次与冯芷榕见面的那时,冯芷榕可没这般谨慎,与他说话还是时不时地“我”来“我”去的,偶尔还显露着活泼的气息,但如今不知道是这宫中真会让人改了个性,还是这孩子几天不见便活得更世故了,话里总带着几分尊敬与疏离,令他不是滋味。
冯芷榕笑了笑,抬起头道:“平日在家里自在惯了,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尤其那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冯家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模样。”
靖王牵了牵嘴角,道:“便是这么不自由,你也是毫不犹豫地便踏了进来?”
冯芷榕点了点头,道:“该来的,迎上便是。”
“母后与我说了,她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好。”靖王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又转回头来看着她:“母后尤其欣赏你与她说的一句话,你说了你的选择里头从来未曾拥有逃避二字。”
冯芷榕听了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苦。
他们或许都觉得自己这样的发言是勇敢无惧的,或者也是个得体的言论,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而她到底是多少揭开了自己内心的疮疤、这才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能够剐着她血肉的话。
要知道,冯芷榕当年在舞台上的意外后,若是她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她还会是那闪耀的星星,更不会因此拥有后头意外身亡的事故。
人人都说她冯芷榕胆小、只是遇到一个较大的挫折便打退堂鼓,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她一路上经历了什么,那个意外事故又是如何发生──冯芷榕一直都没跟别人说起,那件事故根本不是意外!
冯芷榕看着靖王的眼,内心那抹哀伤闪逝而过,却被靖王捕捉个正着。
冯芷榕似是未曾发觉,而是牵了牵嘴角,做了个微笑道:“想不到那句话会让娘娘如此惦记。”
靖王道:“本王很是欣赏你那句话,却不知为何你能说得如此自然……自然得不像是一个十岁孩子。”
冯芷榕知道自己的皮肉就是个十岁孩子,况且她是投胎转世、也不是横空穿越与借尸还魂,就凭这点也没人能指着她说是妖怪,因此也特别地心安理得。”那么,十岁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臣女……我却没有同龄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