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心中的腹诽,没说什么。倒是杨茹艾意外地帮她说话:“唐然燕,人家初来乍到的,你这副德行我们虽是习惯的了、但就不怕吓着了人家吗?”
唐然燕哼了哼声,道:“你昨天不就没吓着人家了,我又怎么会吓着她?”
杨茹艾听着拉下了脸,也不说话。冯芷榕眼看着自己原本要打好的关系又要乱了套,正想说些什么时,便看得赵明韵冷着张脸道:“左右也不过是她们两人的事情,现下我们聊得正开心,也难为你想帮人出气了。”
赵明韵这话说得刺耳,但唐然燕却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明韵,这事情的确一码归一码,但我说的也是实话……”说着,又转向冯芷榕笑嘻嘻地道:“我可没吓着你吧!”
冯芷榕自己在心中斟酌了一会儿,这才有些迟疑地开口:“这话该怎么回答才好?”
唐然燕一愣,道:“什么?”
冯芷榕早想好自己要扮演的身分,便也很顺畅地接了话:“若要说被姐姐给吓着了、便对姐姐失礼,若说没有,又是明白着骗人的事情,这让我很是为难啊!”
唐然燕听着便会意了过来:“我说的果然不错,你这小姑娘老气!被吓着了便被吓着了,直说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冯芷榕故作为难:“但是不这么说的话,大人们又会说我太过放肆、不懂说话,便只好练习着这么说了。”
赵明韵这时哼了哼声,冷不防地帮了腔:“梓容这么说才是正确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直来直往,就算开罪了人也不在乎。”
唐然燕对于赵明韵的冷言冷语似乎未曾在意,只是笑嘻嘻地道:“我从头到尾可没攻击过别人,若是像我这般毫无心计的女子还能开罪他人、这世界不就没道理了吗?”
冯芷榕在心中自顾自地翻了白眼,就觉得这般天真活泼的姑娘在想法上还当真跟自己前世年少时的概念有几分相似──那时,她一直以为都是我不犯人、人便不犯我,却想料不到人心难测,更多的人只是因为莫明地觉得看着某个人不顺眼,就会没由来得讨厌对方,而这种讨厌或许放在孩提时代也不过是拌拌嘴或者排挤人便罢,等到更大了些许,或许就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虽说她也曾经想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就算一个人再可恨,在对方没有谋害他人、构陷他人甚至也没造成他人困扰的状况下,就可以没由来地攻击对方吗?
冯芷榕只想着这位唐然燕果然也是大家小姐,这才能在父亲的保护下张扬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