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才这么想着,自己的额头便被用力地一拍、给拍出了个红印子来,让她疼得直摀住额头、却是不敢作声。
“胡闹。”
靖王如此斥责着,却是未见半点怒气。
冯芷榕偷偷地看向靖王的脸,意外地发现他脸上闪现过尴尬非常的神色,却是在发现自己悄悄地打量时旋即恢复如初。
说来,她也不是不识相的人,知道这样的话题就该点到为止、再说下去可就太过了,便也爽快地认罪道:“好嘛!是我说过头了,我向王爷赔罪可好?”如此说着,言语间还带有撒娇的意味。
靖王挑了眉:“怎么赔罪?”
冯芷榕努力地想了好一会儿,却想不出什么来。
放眼她来自的现代,通常是怎么赔罪的?请吃饭吗?赔钱?赔礼物?
仔细想想靖王身为当今皇子,要什么有什么,若要不满意吃的或许还能从宫中支御厨来做,更不可能缺钱、缺礼物……而靖王的兴趣是什么?他说从十五岁开始就上战场?这样的人怎么想都需要……
呃,护膝?
运动员不是都缺一点这种装备吗?
冯芷榕皱着眉头看着靖王,这种身外之物他们也是会备齐了的吧?
那么自己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本钱向靖王赔罪?
如果现代的方法行不通,那古代的方法呢?除了赔钱、赔礼以外,就是委身为奴、以身相许……可是自己可是与靖王换了庚帖的,怎么想都还是行不通啊!而且就算靖王好这口的、两人早晚也会结发为夫妻,但她也不想过早断送了自己身子的健康与安危,更何况她还没决定要把自己的心早早地交给他呢!
冯芷榕这会不禁又想歪了。
那张小小的脸上所呈现的苦恼之色简直要把靖王给逗笑。
“给本王的赔罪莫不是没想到?”
冯芷榕一脸纠结:“我方才就在想,王爷身为皇子、又是战功彪炳的大烨将军,肯定是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我能想到的东西都不缺的,这样我还能拿什么赔罪呢?莫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吗?”
靖王听了差点没昏倒,当下也是佯咳了几声,道:“你这孩子都在冯府里学了些什么,怎么动辄都是这些男女之事?”
冯芷榕听了靖王要误会,便也赶忙挥手道:“不!这话在家里头说出来肯定是要给娘罚跪祠堂的!可别想多了!我不就是想不出来才又想偏了吗?──王爷不但不会要这种赔罪法,这般赔罪也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