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虽然传到她们姊妹二人那儿时、鲜托的血统已经稀薄许多,但由于自小生长环境的关系,纵是鲜托那儿的话不甚熟悉、却也比常人还要好得多。
冯芷榕此前便因为好奇而多问过曹中玉几句,知道鲜托境内的部族虽然众多,但由于同属一源,因此所说的话也是大同小异,几乎是只有少许词汇上的差异。换成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西语的卡斯提亚方言和拉丁美洲的西语之间的差异,又或者拉丁美洲各国不同的西语用法差异。
至于更远一些的部族语言问题,曹中玉当时便与冯芷榕直截了当地说了不清楚,直到后来冯芷榕无意间与长年在外行商的大哥冯叙辉聊起这个话题时,也才大概明白北方诸国的语言总体而言就像是伊比利罗曼语支下头的各种语言一般,由于同属一个语支,只要能够通晓其中一种、要再学习另一种会快上很多,而北方诸国彼此也因为常常往来而都能大略通晓彼此的语言。
虽然冯芷榕这样的解释姑且是让清河王皱着眉头点头了,但靖王仍然一副不太信服的模样。冯芷榕自然知道自己的解释也很牵强,毕竟那小孩子家家央求的偶尔闲聊哪能比得上国子监内被选去四夷馆上课的学子们日夜苦读呢?
但冯芷榕也不再继续解释,省得越抹越黑。
又或者,反正已经够黑了、多说也是无益。
她晓得这当代迷信,多仍相信命定甚至鬼神一事,大烨律令甚至还有专门为了巫蛊妖言等量身打造的刑罚,所以对于自己拥有完整的前世记忆一事,若能假借梦境等言论或还说得通,却是自己的这般秘密一旦说出来,她总想着自己或将不会再被靖王所信任、而是只能永远地当成一个称职的工具被他绑在身侧……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惶恐、有些懊悔,但同时又抱存着点侥幸。
冯芷榕非常清楚,自己与靖王的关系还不坚固,而现在的自己对靖王而言不过是一个难得能引起他兴趣的人而已──虽然这算是好的开始,却也禁不起摧磨。
正当冯芷榕胡思乱想的时候,清河王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你……学到哪儿了?”
“我也不晓得。”冯芷榕停顿了会儿,才道:“学到哪儿该怎么算?”她虽知道北方诸部族的语言之间与后世的语言虽然几乎相等,但是否还有什么个别的差异之处却是诚然不知。
清河王停顿了会儿,像是在想些什么,这才用鲜托语开口问候了几句日常招呼用的语言,而冯芷榕也对答如流。
清河王听了颔首,又是拿起手中的书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