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之外,禄贤亲王驻马于土坡上,远眺着安城方向。
“李闲,云霖一役,你可亲眼见那许寒用兵?”禄贤亲王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云霖之战时,邓哲当时正负责镇守瑄国皇都,并未跟随邓帝出征。
至于满狎,当时却身在军中,只是南部乱军造反,前任太守被杀之后,他才被调任南部太守。
“禀将军,末将当时跟随在陛下左右,并未亲历云霖之战,不过末将听项凯亲口说许寒如何逼退季凡起。”
“以季凡起的武艺,竟然不能取胜,此人的武艺当真了不起。”
禄贤亲王素来沉稳冷静,明断是非,他也不怕当着众将的面,亲口称赞敌方将领。
满狎却道:“云霖一战我军失利,依我看并非全是那许寒厉害,这其中的偶然成份也很多。今日将军的妙计,相信定可挫败那许寒的威名,为陛下挽回云霖失利的损失。”
说话之间,但见滚滚的烟尘冲天而起,似有无数的兵马正向着前方的辎重队冲来。
“将军快看,贼军前来劫粮了,看来这个许寒果然是中了将军之计。”满狎兴奋道。
禄贤亲王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八千瑄军精锐步骑偃旗息鼓,避于土坡北侧,隐藏住了兵马所在。
前方张柏海所率的四千乱军,如饥饿难耐的野兽一般拥蜂而来,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冲向了瑄军的辎重队。
护送辎重队的是两千较弱的步军,禄贤亲王事先已向领军小校暗授机宜,只稍作抵抗,两千多人便弃了粮车溃去。
张柏海眼见杀退瑄军,百余车的粮草尽在眼前,哪里还想着追击敌人,几千号人马便开始哄抢起了粮草。
张柏海喝斥着士卒,想让让他们把粮草推回安城,送往自家营寨,只是乱军们见了粮食,眼睛都已经发绿,只顾着抢夺,根本不听从号令。
张柏海这下有点慌了,挥枪厉声喝骂,试图镇住这些疯狂的部下,却根本无法阻止混乱继续。
连绵里许的大道上,四千多人拥挤在一起,你争我夺,呼喝喊骂声此起彼伏,甚至他们还为争夺几袋粮草,自己跟自己人打了起来。
土坡上,邓哲冷冷的俯视着那混乱场面,剑眉如刃,杀机在眼中流转。
一声锐响,邓哲拔剑在手,沉声喝道:“各军听令,突袭贼军,得许寒首级者重赏,给我杀!”
“杀许寒!”
“杀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