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伙计们再是一阵惊叹,纷纷怀念起了唐瑛。
“大东家若还在,哪儿还轮得上陈国宵小炫耀?”
“大东家的奇思啊。我如今想来都觉得和梦里似的。”
“咱们小东家的聪明劲儿就是随了大东家的,向来都是别人说一遍,她就能明白。”
“我也觉得,小东家既然那般说,想必就能做出来吧?”
秦乐见众人议论得越来越兴奋,才又压低声音,假意道: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瞎揣摩了,做不做得出的且看着就是了,咱们都是自家人,自然知道自家,但若要是传出去了,别人有信的有不信的,乱糟糟的来打听,咱们还做不做买卖了?所以能不能的,咱们少说,看着呗。”
众人却觉得秦乐话中有话,越琢磨越觉得,怕是李娇儿已经有了想法。
更有人很聪明地说道:“就是,看着呗。咱们小东家可是世子夫人,若真做出来了,让世子去献宝,可是夫荣妻贵的好事啊!”
秦乐如今更听不得“世子”二字了,心里没好气,撇撇嘴,不说话了。
而那定箱子的生脸客人似只是听了个热闹,半分没往心里去似的,定好了箱子尺寸、图样后,付了定钱离开。
秦乐还在门口,道了声“客人慢走”,又从伙计处接过图纸,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特别,便让个师傅带着学徒做,全当练手了。
却不知她是依李娇儿的话造势,但那生脸蓝衣客却将话有心记牢,出了机巧阁后过三条大街,进了陈国使团下榻的,隶属鸿胪寺管辖的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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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客栈里住了不少外国使团,都是来给大昭皇后贺寿的。
而蓝衣客,正是陈国使臣的一个手下,名义上是马夫,实则为探子。
“大人,”蓝衣人恭敬道:“安阳侯世子夫人果能做出掌中珍。”
陈国使臣正在解一盘残局,毫不意外地点头道:“唐家技艺精妙,唐家父女怎舍得技艺失传?不过是大隐隐于市,昭国的小伎俩罢了。”
蓝衣人道:“大人高见。”
陈国使臣很喜欢别人夸奖,落下一子后,捻须笑道:“但我曾见过李氏女,着实……呵呵,只怕正如我所料,东西并非是她做出来的,而是唐瑛留下了什么吧。”
李家的小丫头长的着实美极,但瞧着又软又憨,实不像会用心在此的人。
而陈国与薛镇这些年在边境明里暗里交手多次,因薛镇行事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