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在旁陪着,低声劝她。
不多时,秦乐进来了,见她这样,无奈道:“你就打算瞒着?”
“事情未定,何必多言?”李娇儿打起精神来,“不提他了,外祖母刚才说匣子内也当好生雕刻,才显得更贵重,我在想图样子,师姐看看?”
“这等细致活我做不来,你就听师祖的便好,但若连机括上都要雕刻或描绘,多少对机括都有影响,要算准才行。”秦乐坐在对面,看着李娇儿描绘的图纸,如是道。
见李娇儿依旧深思不属,她想了想,道:“娇娇,看来事情真的被你说准了?”
“什么?”李娇儿没转过来心思。
“今儿雨刚停,工部就来人了,”秦乐道,“是不是真的猜到了什么?”
李娇儿抛开杂念,摇摇头:“不知道,不好说,但我觉得,应该不是。”
“……听不懂。”秦乐直截了当说。
李娇儿将刚才所想,捡重要的解释给秦乐听。
秦乐听了个又糊涂又震惊,半天才道:“你是说……难道还有人希望我们丢脸不成?”
李娇儿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到底摇了摇头:“我不晓得,我只觉得事情突然,又都怪怪的,咱们的朝廷怪,陈国怪,就连我娘也……”
她慵懒随性长到十八岁了,头回琢磨事儿就是这等事关外国的大事,哪儿是轻易能想明白的?
越想,越觉得乱糟糟的。
秦乐见她这样,忙劝道:“指不定是咱们想错了呢?指不定就是陈国出了极厉害的工匠,所以才想出这样的东西呢?此物虽然精巧,但毕竟是小技,我瞧着那手札记载,不过是师父一时兴起想的玩意儿罢了,因此都没想齐全呢。俗话说人外有人嘛,师父能想出来,别人想出来了,也是常事。”
李娇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笑说:“师姐说的是。”
秦乐笑道:“哎呀,咱们不想那些朝廷大事吧,横竖天塌下来,还有那么多大人顶着呢,你啊,现在该多想着和离的事情,你都回来两天了,也不见他来……呸,坏男人。”
李娇儿想到薛镇那张冷漠的脸,叹了口气:“他……该是在等着郡主回来吧。郡主一贯待我好,他大约以为,能让郡主来劝我打消和离的念头,好保全安阳侯府的脸面。”
秦乐不懂这些弯弯绕,好久才感慨:“你啊,如今都看得明白,当初怎么就被油蒙了心?为他弃了机巧阁。”
李娇儿笑道:“事情都过去了,师姐还要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