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镇点点头,没有立刻迈步,而是指了下李月娇:“这是拙荆。”
又指着介绍那大夫对李月娇道:“这位是卫鸿卫大夫。”
卫鸿忙礼道:“卫某见过夫人,原来夫人也通医术?”
李月娇急忙回礼,脸色微红,歉然道:“卫先生,唐突了。”
“无妨,小徒大意,还要多谢夫人。”卫鸿说着,让身指着帘子后,“将军,夫人,请随卫某来。”
薛镇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眼李月娇,没有多问,只示意她一起跟着卫鸿往后面去了。
反而是留在外面的小药童,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就大意了?
那捡药的药童走回到柜台处,看了眼那一堆药材,顿时明白了。
她尴尬地挠挠头。
完了,今天又要被师父骂了。
*
一道帘子隔开了前面的医馆与后面的医舍,也阻断了众人的目光。
长廊里没了外人,卫鸿这才对薛镇道:“将军,冒犯了。”
说着话,他竟直接伸手扣住了薛镇脉门。
薛镇脸色沉下,立刻甩开他的手,夺回自己的手腕。
不但是因为他不想人知道自己的病症,更因为他厌恶别人碰他,现在他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多一个人碰他,只怕薛世子能当场吐出血来。
两样都是父兄死后添的心病,治不得了,他也不想治。
但卫鸿的医术显然不错,只听了那一下,再结合薛镇的脸色,他便猜到了五分,皱眉道:“将军这病症……可是又重了啊。”
“无妨。”薛镇嫌他多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垂目慢走的李月娇。
他更不愿让她知道。
卫鸿的目光在他们夫妻之间扫过,拧紧了眉头。
身为大夫的他,最反感讳疾忌医,薛镇每次都不许他诊治,放任病情加重已经让他不满了,但今儿他才发现,怎的薛将军讳疾忌医,似乎是因为夫人?
而这位通医理的夫人对薛镇的身体,竟然也不关心?
卫鸿暗中摇摇头,觉得这对夫妻都有点儿毛病,但也只能暂时不提此事,只引着他们走到了一间医舍门前。
“将军,那女子就在里面,卫某还有病人要瞧,先失陪了。”他笑道。
薛镇道了声谢,等他离开后,才对跟着的军士道:“守好这里。”
“是。”
跟着进来的两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