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月娇,只对薛镇道:“薛将军放心,那几个杂鱼的拳脚还打不死我,瞧也瞧过了,演也演过了,将军若是没别的吩咐,就先请吧。”
薛镇刚要说话的时候,李月娇却抢在他之前,先开口了:
“我要见派你来大昭的人。”
薛镇要说的话,再次停在了嗓子里,不由暗叹一声。
老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确实没错,如今这医舍里,他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陈三娘一愣。
“就是做出掌中珍的那个人,”李月娇又补了一句,“他们是一个人吧?”
声音还是那样温温柔柔的,嘴角与酒窝中还带了笑意,不是吩咐,没了生气,而是在和她商量,在认真问她问题。
陈三娘觉得李月娇真是不可思议。
她刚才明明生气了,可她的愤怒只有一瞬吗?她没有感到自己讨厌她吗?
她的要求更古怪了,要见派她来的人?她难道还不知道主家说过,若她不肯就范,杀之也不可惜的话?
她看了一眼薛镇。
他带她来,却没有告诉她这些?
呵,男人。
她笑得讽刺了起来:“将军,好狠的心啊。”
“你不必看他,”李月娇提醒她,“陈娘子,是我在问你,是我想知道你的主家为何对我有兴趣。”
“……”薛镇干脆在旁负手而立,决定不再试图插嘴了。
“哈哈哈!”陈三娘笑出了声,打量着李月娇,不无讽刺道,“夫人啊,难道你还不明白世子和你扮伉俪情深,就是想让你主动说出这番话,让你成为诱我主家出来的饵啊。”
明晃晃的挑拨。
李月娇了然点头,开口道:“我知道的。”
陈三娘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当诱饵的,”李月娇继续道,“因为我很好奇,我对你的主家究竟为何重要。”
陈三娘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呵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们对我有兴趣,只是为了掌中珍吗?是因为我能做掌中珍,会破坏了你们刺杀的计划?”李月娇好奇地问,“但就算是我这等寻常妇人,也知道刺杀之事不可能只依托个器物。真要刺杀的话,你们定然是要做完全准备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手段越平常越好,风头越小越好,但刺杀之前为了个匣子闹得满城风雨,还怎么行事?更好笑的是,只因为我将掌中珍做出,你们的刺杀就做不成了?世上哪儿有这样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