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还有各色算式呢。
“……”
三名木匠又是一番沉默,但都明白了,李月娇看似与他们闲聊,实则是在探天工巧与冯掌柜的底细。
想是为了开店?
只他们知道的也都是街头巷尾流传的皮毛,哪儿还有更深些的呢?
李月娇看他们的神色,便知再无新鲜的了。
但若天工巧与冯掌柜只是这等水准,那她想的事情,应该可成。
扬名,就该扬个大大的名,让向她伸出过触手的陈国人,笃定她确有不输给母亲的技艺。
只那刘阿大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夫人有所不知,冯掌柜还会造火器。”
这话出口,另外两个人也愣了一下,双双看向他。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
李月娇不想有意外收获,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火器?他不是木匠吗?怎么还会这个?”
竟然与母亲一样?
刘阿大笑道:“夫人,小人自幼学艺时,也听师父说天下百工,理通一处,如冯掌柜那样做到顶的木匠,看见新鲜的东西,总会忍不住瞧上一瞧的。”
李月娇听着他说,想起了母亲学制墨时,对她说过:“非本行之事不必要精,但要通,才不易被人骗了去。”
“极是,”她赞许地点头,又问,“刘掌柜见过他做的火器?”
刘阿大摇摇头:“小的没亲见过,怕也没多少人见过。小人会知道,是因去年偶然听见冯掌柜与谈家二爷说话,谈二爷说冯掌柜做的火枪,比镇北军的用着更简单些。”
用着更简单?李月娇没理会谈二爷是谁,只眼底闪过惊喜。
母亲生前最想的,正是要如何让火枪使用更简单些。
自从知道陈国人是因为母亲而盯上了她,李月娇想过很多母亲惹了陈国人眼的理由,而火器之用便是其中一项。
可现在母亲已经仙逝,陈国人若真对火器有想法,为何舍近求远,不寻冯掌柜而是要找她?
思及此,李月娇终于意识到了事情最古怪的地方,忙问:
“冯掌柜既然这样厉害,为何没有被镇北军招募去?”
“夫人不知?冯掌柜入过镇北军的武备营,专司攻城器械之建,但大约是六年前吧,他伤了手,做不了活了,前任将军许他回家了。”于木匠忙道。
李月娇算了算年头,好奇问:“……冯掌柜多大年纪?”
“应是二十九岁,他修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