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看人。”
但从不宣之于口,他心想,今日若不是你问,我也不会说。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襟怀洒落地活到了十八岁,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和算计二字从不搭边。
却因为知道了一些事,开始笨拙地学着使心。
她好像在提防齐家人,可是面对齐二姑娘邀请,她都不推辞就应了。
他明知不该管,但又忍不住管。
纠结心乱得很。
李月娇听着他的话,垂头慢慢走着。新
原来齐姑娘的如水秋波递给薛镇,倒真成了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只是,他说得这样好,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世子难道从来,”她问他,“都没看错过人吗?”
薛镇还当她仍在说之前的事情,应道:“错不了,齐家虽然放纵女儿,但向来将男女一同教养,安化郡人也知她虽跋扈,但聪慧。”
李月娇看着他,急切地问:“世子才二十二岁,又能见过多少人知道多少事呢?你真的没看错过人,没冤错过人吗?”
她想问,她得问,因为那张纸条,她必须问,问明,问清。
但又不能明着问。
薛镇蓦地明白,她问的不是齐芷青,而是她的母亲,唐瑛。
他避开了目光。
。
绕不开的话题。
“令堂,”他没有称呼那是岳母,“是真正教会我,知人知面不知心道理的人。”
一语定音。
李月娇眼底,闪过无法言说的失望,只是隔着薄纱,对面的薛镇看不清。
恨至此,所以一叶障目,所以才会动手杀人吗?
但薛镇看着她,又犹豫了片刻,终于说出了藏了许久的秘密。
“夫人,四年前我偶得三封陈国人的密信,内容便涉及到那场爆炸,还有令堂的名字。”
李月娇的心猛地一颤:“世子不是说过,没有证据吗?”
薛镇正色道:“因为虽有提到,但没有说明令堂是不是真的参与其中……信不能说明,我查到的令堂与陈国往来的痕迹不能说明,线索隐隐约约指向令堂,但桩桩件件定不了是令堂。”
因此他将那三封密信藏起,从未示人。
而如今既然他们合作,薛镇想,他该早让她知道些根底,即使这种知道可能让他们之间的信任更少。
但她该知道这些,免得将来陈国人真的拿出什么决定性证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