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儿给他们送去。」
车夫答应着忙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车夫去而复返时,已经是宵禁时分了,不过他有安阳侯府的令牌,自然通畅。
而他不但带了好些食盒回来,还将陈三娘也带来了。
「我来瞧瞧有什么能帮上的。」陈三娘手里也提个食盒,放在桌上,「这些是你的。」
「夫人,郡主如今还在宫中,只怕今夜都回不来了。」车夫回话道,「薛爷爷说有几家人今日登门问世子的事情,都被薛爷爷打发了,傍晚的时候,杜家老爷也来了。」
李月娇知道他口中的杜家老爷是杜昼,但她根本没法想事儿,只先和他将吃食送进隔壁的医舍后,便让他也去吃饭休息了。
*
陈三娘坐在李月娇之前坐的医舍内,等她去而复返,才关切道:
「事情……没事了吗?」
李月娇坐回到她做了很久的位子上,也不吃东西,只眼神空洞地继续望那灯火,点点头。
陈三娘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还好,我受了你们夫妻二人的托付,终归没做砸了。」直到此刻,她才心有余悸地说。
说不怕是假的,尤其是有了个孽缘之下的孩子后,怕便成了她的常态。
而现在,薛镇没事,建隆帝没事,那就意味着自己那可怜的孩子,依旧能在安阳侯府的庇护之下,平安地生活了。
她经历之故,从来只觉得只要人活着,人没事儿,便是最好的。
只不过如今看着李月娇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一则不好把自己的喜悦太表露出来,二则开始怀疑难道薛镇命不久矣了?
是以,她小心翼翼地问:「薛……世子,还活着吧?」
李月娇再次点点头。
但刚一点头,眼泪便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陈三娘最不喜欢,也最怕人哭,立刻想到了最不好的地方:「难道是他……快死了?」
李月娇听见她这么问,哭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陈三娘心目中,李月娇总是文文弱弱、和和气气的小女子,但长得很漂亮,即便是狼狈之时,落泪之时,她都依旧有种明显的,无人可以质疑的美。
但今天她哭得,竟然丑了起来。
无甚心
肝的陈三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难过。
事情解决了,她爹好好活着,薛镇好好活着,建隆帝也好好活着,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