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娇见郑小西激动得呼吸都不畅了,忙安抚着他,柔声道:
「六哥哥别担心,我爹如今很好的,还很担忧你。六哥哥如今怎么样?我瞧六哥哥走路艰难,可要紧吗?」
郑小西来时已听人说无事了,但仍等此刻听李月娇亲口说出来,他才信真,眼眶顿时红了,颤抖着抬手捂脸,喃喃道: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幸而无事,这段日子我真是又担心又后悔……我该留下来陪着师父的,不该来找你,让你担心。」
李月娇瞧着心酸,斟了惹茶递给郑小西,软语劝慰:
「六哥哥别这么说,若不是你拼了性命北来,若不是我从你口中听说了事情,我怎么敢信别人的话?六哥哥,我爹没事了,我也无事,如今我还成了一品诰命夫人呢。」
郑小西本仍是啜泣不止,直到听她说升了诰命,才意外地抬头看她,哽咽问:
「怎么回事?不说是师父……」
他打了个冷战,没敢继续说下去。
李月娇不愿再回忆,况且那假死药的事情更不好闹得人尽皆知,只宽慰他:
「说来话长,阴差阳错的,但咱们现在都平安了,又何必再提?六哥哥好好休息两天,然后我找人送六哥哥回京,等亲眼见了我爹,六哥哥就都好了。」
郑小西被李月娇劝得破涕为笑,点点头:「好,都听大妹妹的安排。」
李月娇又劝了他一会儿,等他的情绪平稳许多,才问道:
「但六哥哥,你是怎么离开的京城?又是怎么到了北疆?还有你身上的那封信,是哪儿来的?」
郑小西一怔,紧张地往外看了一眼,才略微凑近李月娇,低声道:
「原来那封信是大妹妹拿到了?我还当落在旁人手中了……方才都没敢同你说……」
他醒来后没发现信,着实怕极了,可因着在镇北将军府,还没有李月娇的消息,他更不敢问了。
他甚至安慰自己,信是在逃跑路上丢了。
刚才看见李月娇,见她心情好,他都没敢立刻说信的事情,生怕节外生枝。
李月娇忙道:「是在我这儿,六哥哥晕倒后我发现的,但给哥哥信的人是哪位?」
郑小西这方说了实话:「大妹妹,实话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逃出来的。」
「……」李月娇顿了一下,「六哥哥,我没懂。」
郑小西细说起当时的遭遇:
「师父出事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