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看天色,想着此时回去了也是没什么吃的,饿了就喝一些花露。
她觉得自己的胃这几年跟着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远远地,她看到崔富刁来了一条鱼,心想着,吃饱了再回去。
一边吃着,她突然想到好几日都没见到斐鸢了,也不知道她忙什么呢,这个虞谷就她们三个人,斐鸢能去哪儿玩?
春日里偶有惊雷。
小七突然想到四年前这个时候,有一日夜里斐鸢有灾,她便寻她住了一夜。
后来每次她睡不着的时候,都会跑去斐鸢的房间。
听到雷声,小七跑了出去,摸到了斐鸢的房间里。
斐鸢刚回来不久,小七的毒已经解了,不需要她再供血。
可是姑姑说,她体内的毒已深,想要解毒,并不容易。
这三年多以来,每次毒发的时候,是何等的煎熬,她都撑过来了。
如今听姑姑说小七的毒解了时,她只觉得了了一桩心愿,这两天再次毒发的时候,险些撑不住。
她不敢让小七知道,再撑过了这一次后才回来。
姑姑说会帮她解毒,只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如今生死由命,已经看淡。
听着外面的惊雷,可能要下雨了,她要下床去关窗,只见推门进来一人。
看着身段,是小七。
斐鸢坐起来,摸到了床榻边小桌子上放着的火折子,要点蜡烛的时候,小七跑到了床榻边上,上了床榻拉开被子钻了进来,伸手抱住斐鸢,贴在她胸口处。
“斐鸢姐姐,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小姑娘八爪鱼一样的抱着她,斐鸢感觉到她小脚冰凉,便知道她这是又没穿鞋子就跑过来了。
“都大姑娘了,还整日里不穿鞋子。”
小七嘻嘻笑了声,继续窝在她怀里。
斐鸢没有去点灯,而是躺下,将枕头往小七那边挪了挪。
这三年多以来,小七时常会跑来跟她睡,她已经习惯了。
仿佛还是那个王府里没有长大的小姑娘一般,奶呼呼的一团。
只不过,如今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长得跟她一般高了。
斐鸢算着日子,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及笄了。
在这虞谷之中,姑姑不重节日,小七之前过得几次生日,都是她给小七过得,哪怕是素食,也做的尽量美味可口一些。
女孩子及笄是很重要的仪式,及笄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