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死罪死罪的,烦不烦?真想死在家拿跟绳吊死算了,没得吵得我头疼。”
说完,郑珣拂袖离去。
纵然是崔彧在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下个哪个大臣的面子,郑珣这一遭,直接将钱阁老摆在了那里。
郑珣离开后,有人将钱阁老搀扶了起来,钱阁老含着浊泪,看着郑珣离开的方向,不住的摇头。
“如今陛下还少年心性,不通政务,摄政王不在朝中,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也纷纷的摇头,只觉得当今的天子顽劣不堪。
而在朝会上被点名的那个从四品官员,当天下午就接到了圣旨,任命他为吏部尚书。
这一下连跳几级,任谁也想不到这好事能落在他的头上。
郑珣这个下圣旨的行为,在百官眼中跟一个赌气叛逆的孩子一般。
你越不让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
就这样,那个从四品的盛大人,便成了新任的吏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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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传到西北的时候,崔彧刚结束了一场战役,此时看着悬镜司京中传来的书信。
钱阁老将朝中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一一的写下。
虽没有明说,但是字里行间都表达出一个意思,天子顽劣,随心所欲,不通政务,实在难当大任。
崔彧看完了信,想到了郑珣自小读书时,便是让夫子头疼的学生。
到后来处理政务的时候,自己曾将一部分奏折,捡一些不太要紧的给他处理。
但是郑珣显然是不感兴趣,每次看奏折都打哈欠,眼泪汪汪的没精神。
正审阅着奏折便分神去做其他的,时常有朝臣的奏折上出现一两只小乌龟,青蛙哈巴狗之类的画作。
这点倒是随他姑姑音华,音华年少时便是这般。
尤其是刑部的,凡是他用过朱批的,不是死刑就是诛九族,全然不同律点,随性而为。
那些奏折少不得要他重新批注了。
如今他不在朝中,无人约束着他,自然便更加的随心所欲了。
眼下要紧的是吏部的事情,赵大人因为赵贵妃的事情辞官还乡,如今郑珣睡醒后随手一指任命了一个,还跟钱阁老赌气下了圣旨。
毕竟是天子,下的命令不能朝令夕改,眼下那人没有大错,便不得罢官免职。
崔彧写了回信,让吏部的两个侍郎左右盯着一些,莫要出什么乱子便好。
还有朝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