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一刻也不敢停,飞奔回了伯父伯母家中。家中没有人,苏萌大致知道户口本的位置,就放在伯父母屋内的抽屉中。
虽说随意进伯父母房中翻找东西不得当,但自己只是想拿户口本而已。
此时已经对外扬言自己和江凝是夫妻关系,若警察来了深究两人没有结婚,怕是会给江凝惹上不少麻烦。
家中无人,伯父母卧室是上锁的,但那窗户年久失修,只需巧扣一下,便能轻易打开。
苏萌顾不得其他,翻窗进了卧室,那老旧的衣柜虽说历尽沧桑,但柜子上却看不见一丝灰尘,可见伯父母经常使用。
一沓厚厚衣服底下压着户口本,苏萌用力一掏,或是她太过用力,整个衣柜抽屉竟穿了,衣服零零散散掉落一地。
管不得其他,苏萌只得将那衣服稍作整理塞进衣柜,脚却踢到了一个硬物。
剥开衣服后发现,是一个铁质盒子,盒子上上了锁,但连接盖子与盒身的部分竟已断裂,苏萌拿着盒子一起身,盒子内的现金、本子、纸条等等洒落一地。
还真是越急越乱,这下该怎么跟伯父母解释?
苏萌收拾着盒子内掉落的东西,眼睛在扫到那纸条上的字迹时,目光已无法挪动了。
是父亲的字,父亲写下的欠条,可欠债人不是父亲,却是伯父……
苏萌整个人都慌了,慌到发颤,她哆哆嗦嗦拿起那笔记,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伯父因赌博欠下的巨额债务,却在父母亲死后,那债务,竟一次性清零。
而后就是再次的负债,直到自己工作,那负债又逐渐清零。
苏萌看着这盒子里的种种,整个心像是被人死死拧住,痛到无法呼吸。
父母压根就没有负债,有负债的竟是伯父?他们在骗自己,为了钱,不惜诋毁自己父母的清誉,只为了让自己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
苏萌身子一软,瘫坐在一旁,本子内掉下一张纸条,苏萌失神般地扫了一眼,瞳孔逐渐放大,甚至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张警示函,发函方是父母当年所葬身的矿场,而当晚值班的明明是伯父,最后竟是自己父母亲葬身矿场。
那一夜,苏萌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瓢泼大雨,她嚷嚷着要吃小吃街的章鱼小丸子,母亲怕父亲一人巡查回来时得到半夜,就让自己在家等着,她与父亲一同前去替伯父顶班,好快些审查完,便能早些结束回家。
这一等,苏萌再见自己父母时,两人已是躺在床上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