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苏萌脚边时,已摔成了好几节。
“你不要以为傍上了姓江的那小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苏萌压了压胸口处的怒火,反复告诫自己,这次来,是为了了解情况,多余的情绪,不能拿上桌。
“伯母!你知道的,伯父的死,根本就不是江凝导致的!你现在状告他,得有证据!光凭借一份遗书,你以为法律就会随意给人定罪吗?”
钱霜月冷笑回答道:“谁说俺要让法律主持公道了?俺不需要!俺只要上诉,他就得乖乖待在牢里,没了江氏集团,姓江的那小子,就是一摊烂泥!他不过才在牢里待了一星期,你看看,外面的流言蜚语满天飞。他就算没被定罪,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翻身了!”
“钱霜月!”
苏萌怒了,这是她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当着伯母的面,直呼她的名字。
“怎么的?生气了?俺不过是想让他身败名裂,俺又没要他的命,咋了,这都不行?萌丫头啊,知足吧,俺可不像你,俺还是有人性的!”
苏萌转脸瞪住钱霜月,怒吼道:
“你哪来的人性?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只会激化事件的矛盾!”
“呵,俺才不管什么矛不矛盾的,俺只要姓江的臭小子生不如死,俺要你也连带着活不下去!”
苏萌双拳紧握,整个人气到发抖。
她起身,强忍着胸口的怒意,低下了头,为了江凝,她决定服软。
“伯母……对不起……那天,我对你和伯父说得那些话,不过是一时气话,我从没想过要去伤害你们,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想知道我父母是被人迫害致死,还是出于意外……”
钱霜月一脸无畏,冷笑着嘲讽:
“你不想伤害,也把俺们家毁了,在这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别以为俺不知道你来的目的,你不过就是希望俺撤诉,好让姓江的小子能出狱呗?俺告诉你,俺绝不会让你如意!想让俺撤诉,除非你拿命去祭奠你伯父!”
苏萌不可思议地望向钱霜月,而后一阵苦笑。
她猛地跪下,朝着钱霜月磕了个头,起身离去,不带有一丝犹豫。
这磕下的一个头,算是苏萌还了钱霜月这些年对自己的养育。
幽静的巷道,狭窄且曲折。走三步,一个转折,角落处,苏娜正蒙头在回着消息,见到苏萌时,心虚地转过身去。
手机铃声响起,在确定苏萌走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