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刺客必然是身手不凡的,妹妹就不怕被伤了么?”
繁漪看了清光县主一眼,弯了抹暧昧的笑意,微微一侧头,只轻笑道:“不及细想。”
然后在她的瞪视下坐到了她身边。
自打救了那位沈三爷,二人的交情也深了起来,偏偏又是相投的性子,一个慵懒而直爽,一个淡然又逗趣,每每见着总要拉着坐在一处说话的。
慕云清便是赞了一声道:“可见妹妹心思坚韧勇敢了。”
慕含漪浅笑温柔,语调滴沥似黄鹂悦儿,轻道:“四妹妹脏腑受震,也是躺了好几日才缓过来的。到底是妹妹镇定那样的情况下还敢返回去救下了沈三爷,换了我,怕是吓的腿都软了。”
张家公子慵懒的靠着围栏,俊秀的眉目含笑微微,眼神在三个“漪”身上缓缓扫过,但笑不语。
庭院里的一树树梨花开的正盛,风拂面,繁漪的轻缓语调里带了轻绵绵的香:“只是莽撞了,叫你们一说倒显得我十分果敢无畏。真是失敬失敬。”
每每见她,哪怕坐在一处也总见她静静不语,好似游离在了喧嚣之外,倒不曾想她还有这样调皮的一面。
徐明睿漾了一抹初晓时分的清晃笑意道:“四妹妹何必自谦。”默了默,带了几分热切:“可大好了?”
清光县主瞧了徐明睿一眼,似笑非笑间有几分揶揄的意味,扬眉道:“怎还有你关心的份儿了!”
徐明睿端了茶盏轻轻一吹,坦然接受清光县主的取笑,轻轻一挑眉,悠哉道:“千秋是绝色,悦目是佳人。有何不可?”
繁漪微微一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一旁的琰华,却见他望了徐明睿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淡淡一笑。
无语望了望天际的一片薄薄的云,便只做了不觉。
慕静漪瞧着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娇美如水仙的容色里有些遮掩不住的不忿与刻薄,用力一扬嘴角,便娇娇道:“听说妹妹是拿了自己的剑杀的刺客,既是不会武又怎会特特带了剑出门呢?”
徐明睿亦是好奇的轻扬了一声“哦”。
风拂过满树芳菲,花影沉沉,繁漪似笑非笑的觑了她一眼,理了理因支额而滑落的衣袖,漫不经心道:“每回去法音寺总是意外太多,原不过是有备无患。”
繁漪在法音寺接连遇毒蛇又遭纵火之事,各家多少都有耳闻,尤其张家那日还是一同在的。
闻言,目光便都似有似无的瞟向了那大伙一夜里“凑巧”腹痛而离开的慕静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