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妈妈微微一笑:“奴婢不敢置喙夫人人品。只是觉得四姑娘不简单,短短一年,她的小院子里已经泼不进水去了。只是代价太大了。”
毒蛇、火焚、下毒、谋杀,一招接一招,一次比一次狠厉。
老夫人长吁如叹:“你也怪我不肯护着她,处处压制了她不叫她反抗么?”
奉了盏茶道老夫人手里,闵妈妈嘴角有薄薄的悲悯:“奴婢不敢。只是一味被动的去拆解算计,到底是没有尽头的。”
老夫人捏着杯盖撇了撇茶面上的浮沫,一阵阵热气扑在面上,愈加心烦气躁起来,便又盖上了。
沉沉道:“到底这些年老爷的仕途依仗着姚家,没有姚家的情面,便是有楚家的银子也是难成的。姚氏的脸面和性命不能不护着啊!遥遥被伤害的深我知道,可越是如此我越是不得不去压制她,不然她的反抗带来的后果,怕是咱们都无法承担了。”
闵妈妈微微垂首,翠玉簪子上坠下的一粒圆润主子轻轻的晃动了一抹沉稳之色,低声提醒道:“楚大爷已经是正三品的刑部侍郎了。容管家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姚阁老亲自去打点举荐的。”
养了数月老夫人的身子好些了,但到底多年的病势消磨叫她不如从前精明锐利了,看不出来,四姑娘的每一步都在逼着夫人崩溃,逼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兵行险着,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
闵妈妈猜着,四姑娘最后肯定还有什么惊天之举,一举将姚氏踩进尘埃里,而至始至终让自己处于受害者的无辜姿态。
到时候姚家又能将她如何?
将慕家如何?
还不是得咬牙和血吞了。
只是老夫人说的是,她已经看不透这个关系网里的任何一个人了。
她提醒老夫人,便是不希望最终因为一个姚氏而伤了祖孙情,毕竟老夫人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何能不疼爱呢?
而这个四姑娘如此深沉又有谋算,将来的前程或不可限量啊!
老夫人双眼微微一震,搁了茶盏问道:“姚阁老去给楚家大郎打点的?”
闵妈妈点头道:“四姑娘受了那样大的委屈总要安抚的。四姑娘好心思,晓得替亲舅舅铺路呢!如今楚家更不得将她当了眼乌子一般疼爱了。”
换句话说,四姑娘一样有靠山的,而那座靠山、不,应该说她所有的靠山都已经越来越强大了。
“她竟逼的姚家去给大郎去打点仕途,这孩子……”
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