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渐渐攀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脑子里有些懵,不明白明明他才那个是个经不住调戏的,如何忽然就这样来扒她衣裳了?
“我、我可以喊冬芮……”
他绕去了她身后,将贯穿而过的另一处疤痕上抹上止痒膏,和声道:“我来不是一样么?不该看的我也看过了。你我就快是夫妻了,总要熟悉这样亲近的接触。”
繁漪的面上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觑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耳垂亦是绯红的。
原来不是忽然变得厚脸皮了,只是让自己努力着习惯两人如今身份的改变。
仔细凝着他的神色,想看看,是否背后有为难与勉强。
可最后只是看到他的神色平静的好似一汪澄阳湖面,平静的、没有波澜。
她有些看不透他,一如做鬼的那些年。
抬眼见她盯着自己,琰华微微软了眉目,“瞧什么?”
繁漪脱口道:“好看。”说罢,有些恼自己没出息,咬紧了唇,又暼过眼去。
琰华弯了弯嘴角,替她穿好衣裳,转而皱眉道:“今日怎又闹起一场来?姚氏又想做什么?”
繁漪垂了垂眸:“也没什么……”
琰华轻叹:“从前你什么都肯与我说,怎倒是现在不愿意了?”
拉了她的左手,拇指轻轻揉着筋脉,姜柔说这样有助于她手掌反应的恢复,她的手,很凉,“我帮不上忙,你讲给我听听。好叫我晓得你在做什么。”
繁漪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那样温柔而耐心的揉着她的掌心,迟缓的感知徐徐传来温暖的温度,心尖似被谁的指尖轻轻挠了一下,让她贪恋那样的细柔。
因为烧着炭火,窗棂微微隙了条缝,看着晃动的枝影好似张牙舞爪的阴魂:“是慕文渝收买了袁妈妈给姚氏下毒,要栽赃于我。”
琰华指腹下的力道微微一顿,眉心微拧道:“姚家说她害死了大表妹,原是真的?”
繁漪点头:“恩。”
沉水香清幽的香味与窗棂缝隙里窜进的沁骨冷冽的风交缠密织,扑在面上,是幽冷的气息,琰华思忖了片刻,道:“你拿着刺客谁都不给,也不告诉叔父,便是逼着她向你动手?”
温热的大掌握着微凉的手久了,也被捂的微暖,繁漪瞧着他眉心的浅浅山峦,伸手想去抚平它,只是指尖在他忽然抬起的目光下,有些尴尬的缩了回去。
撇开了眼,轻应了一声:“恩。”
琰华莫名心头一缩,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