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体谅的语气:“繁漪她、那么努力的铺陈了这一切,便是希望你能过得好。父亲与我说了一些,让我同你说一声抱歉,当初是他没有考虑周全,耽误了你许久。”
“如今你的婚事和慕家、和繁漪都没有关系了。慕家不会要求你一直不娶。你可以好好考虑这桩亲事,或者……旁的人,都可以。”
廊下悬着的五彩琉璃灯盏摇碎了斑驳光影在他眼底,恍若一汪汹涌的旋涡。
琰华下颚一紧,骨节分明的指带着潮湿的感觉,紧紧捏着衣袖上的纹路,雪片莲,是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寓意着新生。
可她的离开就似衣袖上雾白的磨损一样,不可改变,空气里腊梅的冷香化作丝丝缕缕坚韧的丝线,紧紧勒住了他的喉,说不出话。
男宾们所待的左偏厅与女眷们所处的右偏厅,原不过隔了一个大厅,稍大声一点都可听到对方那边的动静。
进门时,正巧那边的姚意浓扶着侍女的手出了门来,一身雾白浅紫的衣裙使美丽姑娘的看上去格外仙姣如云。
她目光期期,宛若四月芳草,郁郁如茵。
琰华眼底有一瞬的纷乱如絮,只是隐忍着压抑着心底涌动的情绪,最后不过冷漠的撇过目光,脚下未曾停留的进了左偏厅。
凌波忙低声道:“姑娘别恼,到底人多眼杂的,若是叫人察觉了,反倒不美。咱们且再忍耐了两个月,很快的,姑娘一定能心想事成的。”
姚意浓略略失望的垂了垂长长的羽睫,在素白的面上投下黛青的薄薄影子微颤,仿佛有绵绵无尽不可述说的心事。
幽幽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他是个妥帖的人。”
午席正要开席,却听得远处接连两声惊恐的叫声传来。
那尖锐之后的破哑余音,叫人忍不住心头一颤。
郑侯爷夫妇正引着宾客入座,心下不免一跳。
郑侯爷稍作了告罪,匆匆而去。
宾客们往宴息处的脚步变得异常缓慢,时不时朝着叫声的方向望去,小声交谈着、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多时,便有郑家的女使匆匆而来,又请郑侯夫人离去。
有宾客忍不住问了小厮发生了什么,小厮也只是含笑得体的表示:只是小事,请各位贵客前往宴息处用些酒水。
然后在宾客惊讶与探究的眼神里,礼部尚书蓝夫人、姜太夫人、姜淇奥、琰华以及翰林院学士宋毅又一同被请离了前院。
到了方才走过的曲折游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