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便只道:“奴婢先扶您回去,有什么,先等奴婢打探到了消息再做打算,再不济,奶奶已经答应了您月底会去法音寺上香的。咱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问清楚的。”
“姑娘别自己先苦了自己。您也说了,您在姜大人心底是不一样的。慕姑娘当初为了他连性命都付进去了,都没能打动他,如何能轻易就看上别人了。”
如今她还能做什么呢?
唯有等待着与他有机会相见,好问问清楚而已。
夜色吞没天地,薄云散去,月色愈见明亮如水,漫天恬静的星子与人间灯火交织,璀璨而美好。
院子里的太平缸里不知是谁养了两尾鱼儿进去,悠然自得的游曳着,舒展的美丽尾巴挑破了水面的平静,映着一汪月色,摇碎了粼粼光芒落在繁漪的眼底。
她就这样看着他的脚步紧随而来,月华洒在他深蓝色的团蝠衣袍上,缓缓晕起一层朦胧的幽光,而月色下的她却无太多的欢喜或忧伤,只是淡淡的失落与寒意慢慢在血脉里游走。
仿佛是失去了太多的力气。
仿佛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语调宛若这个时节里幽冷的腊梅香味在清霜如水的月色里,轻而缓的起伏:“怎不回前头去。你是会吃酒的,也不帮三哥挡一挡么?”
琰华察觉她的疏离更甚,有一瞬的疑惑,却不敢多提方才的事,只温柔道:“镇抚司的郎君都是能喝的,有很多人为他挡着。”微微一顿,“方才见到舅父和老夫人了。”
风漱漱的吹着枝影摇曳,悬在飞翘屋脊上的月都有些摇摇欲坠的不稳。
繁漪微微垂了垂眸:“老夫人许久不赴宴席,想是身子养的甚好。”
琰华应了一声,瞧着月色下她的神色许久,方缓缓小心的问道:“何时回去看看?”
繁漪回身,拾级而上回到屋里:“再说吧。”
琰华心中有太多的不明白,可他不敢迫她,便也不再问了。
只是往后的每一日里,都要来看看她,与她说说话,主动靠近她的身边。
而繁漪只是淡漠着做自己的事情,偶尔也会怀疑,这个人或许根本不是姜琰华。
甩不掉,推不开,骂不走。
打倒是打得过了,他也不还手,可偏她自己没出息,下不了手。
而屋顶,几乎每天都会排排坐着好几个看热闹的,就抓着瓜子磕的毫不客气,看着那个人跟进跟出,其中还包括那个据说想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