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二房的长媳闵云岚,是远房的堂兄妹。”
繁漪眉心微微一蹙,旋即衔了抹澹然无害的笑意在嘴角,悠长一吁:“刑部啊,是个好地方。”
沈凤梧轻笑温然:“阿爹如今忙于内阁之事,如今便是左右侍郎在打点刑部。怎么也要让楚大人给他找点事儿做才行。”
他说的阿爹便是定国公了,他的亲生父亲。
楼下人群里一位装扮清贵的夫人十分积极,繁漪瞧了眼,隐约是与慕家有些往来的吏部侍钱鑫钱郎家的夫人。
便见她缓缓“嘶”了一声道:“连山居,我依稀记得是慕家二夫人的陪嫁,原先是皇商楚家的,她过世之后产业便交到了她女儿手里。只是那慕姑娘早就死了,铺子如今也不知是谁在打理。这蜜饯果子里头怎么会有毒在里头?怪吓人的。”
只听那闵崇英又道:“不过我倒听说那慕家女是没死,一直住在镇抚司同知沈大人家里,前日里还回过慕家。”
袁致蕴半蹲在隐几边上,托着袁二公子的颈,以防他吐出的血呛到自己,满面的焦灼。
闻言微微一抬眉问道:“闵大人怎么知道?”
闵崇英略一沉吟,似在回忆,须臾才道:“哦,是那日路过沈大人家门口,正巧听了他家里的女使在说。”
钱夫人的眉心描了额间妆,是盛开的凤尾花,妍红妩媚,衬得徐娘面容更是丰韵不已,眉尾微微一动:“可慕姑娘与袁公子也没仇没怨的,下毒做什么?”
垂在窗前的半透明轻纱微微浮动,繁漪垂眸一笑:“终于进正题了。”
一旁安定坐着的卢二夫人夫人淡淡觑了钱夫人一眼,摇首间掠起耳上一抹英翠晃动:“倒也未必,买了之后被人下的毒也未可知。铺子里的果子都是一个样的,存在一个屉子里,应夫人一同买的不也没事么?”
应夫人颔首道:“确实。咱们也别瞎猜了,还是报官吧,平白冤了谁也不好。”
远叔身旁的小厮回道:“已经去请了王爷和京畿府尹了。”
钱夫人捡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柔若无骨的指捻了颗蜜饯慢慢吃了:“上个月郑太夫人做寿那日宋学士的独子被个偷儿给杀了,当时宋公子倒下的地方正巧有一方汗巾在,袁四公子认出来了,那花纹样子似乎是姜侯爷家那位大公子的。”
女眷们少出门,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听她提起这件事,目光纷纷看过去:“这事儿怎么了呢?”
钱夫人见众人纷纷问过来,眸底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