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感觉到你对我的放不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而且她的手也没有坏,她骗你的!骗你的呀!”
琰华摇了摇头,冷淡道:“是我醒悟太晚才使她以为我的放不下,也是几次不经意的遇见偏巧被她看到的误会。”微微一默,“把李蔚翎外室送走的是我。硬要将她寻回来的人也是我。”
姚意浓怔住,定定的望着他,不敢置信:“为什么?”
耳边是瓦砾被踩踏的细小的声响,大约是姜柔她们来“听戏”了,这半月余的接触琰华总也见识到了她的俏皮与凌厉,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他与繁漪的重逢。
看了姚意浓一眼,目中掠过无奈:“她不信我,我只能如此做。”
端了繁漪吃过的茶杯缓缓抿了一口,仅仅是这样的亲密,也叫也心底涌过不尽的温柔,“我知道她的手没坏,我很高兴。她不会骗我,即便是她骗了我,我也只会感到庆幸,是她让我知道自己心底真正欢喜的人是谁。”
姚意浓眼底的他模糊的不真切,两道泪痕没有止尽,汹涌的滑落,在精致小巧的下巴上缓缓凝结。
似乎还有润养肌肤的香膏的残余融化在内,化作沉重而浓烈的一滴坠落,洇入微微拱起的衣襟内,不见了踪影:“为了她,你就要把我推入火坑里?”
琰华无法认同她的话,冷漠道:“为你选定亲事的是姚家人,为的也是你们姚家的前程。并不是我们要把你推向李家,这一点还请姚姑娘认清。”
指尖轻轻划过杯沿,“待她肯嫁我了,我会让李蔚翎的外室回来。届时你自可去退婚。往后还请姚姑娘莫再寻了机会诓我去见,该说的今日都说完了。她救过你,更没有欠你任何,请你不要再伤害她。”
姚意浓拒绝这样的结果,放下矜傲,以一泊绵长柔情逼视着他:“那你曾经对我的温柔凝视呢?又算什么?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了男女之情么?”
琰华坦然迎着她的目光,无半点杂念:“或许是有过男女间的懵懂之意,也或许只是欣赏你的诗文才情,太浅淡,并不足以叫我在往后的时日里分了心神去回忆什么。不管是不是,在我与遥遥在一处之后,这样的浅淡也早不复存在。”
不复存在!
似有天雷贴着头皮滚滚而过,震的姚意浓耳中轰鸣。
不敢相信自己一心以为的“爱情”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自己几次三番的与他“偶遇”,从爱而不得的深情变成了锋利的刀子在刺杀慕繁漪,这样的认知叫她的面孔青白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