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的两位夫人的轻笑声,舒然如云:“还是年轻好啊!”
另一位应和道:“谁说不是!”
初春里空气还是冷冽,稍有宾客在院子里逛,待繁漪去到前院时时间尚早,好听戏的夫人们都在跨院里,不喜那些咿咿呀呀的便还留在偏厅里吃茶说话。
瞧她过去姜柔忙招了手,一处坐着的都是熟悉的几人,缓缓吃着茶,慢慢聊着天,又听着旁桌的八卦,倒也十分得趣。
上了新出炉的点心来,是味道浓郁的桂花味儿的,便瞧着左手桌上的钱夫人捏着帕子捂着嘴好一阵的拧眉,忍了半晌竟是作呕了一下。
倒把同桌的夫人们瞧的一愣,然后便是懂得的笑声,唤了女使把点心端走,以茶代酒的好一番恭喜。
姜柔微微斜了那边儿一眼,瞧了钱夫人徐娘的年纪还一副妖妖娆娆的做派便十分厌恶,却不免奇怪道:“这怀了身子又不是死了爹,怎倒是笑的比哭还难堪?”
柳亦舒捻了片马蹄糕缓缓吃了:“钱夫人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这年岁有孕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且有孕前三个月是不出门的,这会子又是在人家的席面上,许是尴尬了吧!”
姜柔扬了扬眉,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你这成亲也快两年了,怎也不见个动静?”
柳亦舒微微红了面色:“这种事情我哪里说的清楚,叫老祖宗瞧了脉,也说身子好得很,许是缘分还未到了。”
前世里繁漪与柳家姐妹来往不多,死后也没太多关注了她们的动静。
不过琰华身边的长春是个话多的,出去采买个什么听到了总要在家说说的,倒也隐约记得柳亦舒是嫁进周家的第三年才生下的长女,细细推算下来,有孕也便是最近的事情了。
扬了抹调皮的笑意,繁漪盯着柳亦舒好一番的瞧,半晌后方缓缓道:“我瞧着你面色红润,印堂清洁隐带了祥瑞之意。”
亦舒直被她瞧的有些莫名,闻言目色若星子幽幽一动,旋即笑道:“怎的还能掐会算了?”
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繁漪眨眨眼:“这有孕之喜也就在近日了。”
柳亦舒啐了她一口,笑道:“若叫你说中了,便是要给你个大红封的!”
初初新婚的张绵音指了指姜柔道:“那你替姜柔算算。”
繁漪前世可没有和县主娘娘有过什么交集,连她嫁了谁都不晓得,哪晓得她什么时候生孩子。
不过瞧着她贪玩的样子,想是还要与沈凤梧过几年黏黏糊糊的日子的,